我怀里的布娃娃都被吓傻了,连抖都不敢抖了,只能安静的等待着死亡降临到她的头上。
这时候,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脑子里能想到的,也只能是用我的身体来挡了,我下意识的弓起身子,尽量的增大自己的遮挡范围,然后快速的转了一个身,接着就感觉到,红色的液体,顺着我的头发滴了下来,弄得我眼睛都有点睁不开了,我赶紧用手向后抹了一把,手动用朱砂墨梳了个背头,然后就又想去抱紧怀里的布娃娃。
但是,我的手还没有碰到布娃娃,布娃娃就已经开始剧烈的挣扎了。
我这才注意到,刚才我用手抹头发上的朱砂墨的时候,手上占了很多,而且我现在满身满头满脑门的朱砂墨,对鬼物来说,我简直就是一块上好的人形朱砂,鬼物遇上我,肯定是有多远跑多远,布娃娃上的鬼魂,如果不是离开了娃娃也只有死,肯定是不会在留在这个娃娃上的。
我也就没有勉强怀里的布娃娃,直接松了手,然后布娃娃就滚落到了地上。
这时,就听蚂蚱哥说了一句:“你说你这人,刚才还对这布娃娃宝贝的什么似的,怎么现在说扔就又给扔了?都是花钱买回来的东西,你得珍惜,你知道不?”
我没好气的回了他一句:“没看我这满身的红墨水吗?这娃娃这么干净,弄脏了怎么办?”
蚂蚱哥哦了一声,似乎是认可了我的这个说法,蹦哒过来,从地上捡起布娃娃,道:“那行,这娃娃我先帮你保管着,保证不让那小子抢了,你先去好好洗洗,一会别洗不掉了。”
说完,蚂蚱哥就抱着那个布娃娃进自己房间了。
这样正和我意,甭管蚂蚱哥是不是真的会保护布娃娃,至少,是把她带离了这个混乱的现场。
我要对付丁宁身上的东西,但丁宁身上的和布娃娃身上的都是鬼,丁宁很灵活,而我的动作又不够精准,很容易就会误伤到布娃娃鬼,现在蚂蚱哥把布娃娃抱屋里去,还把门给关上了,这样,我不论打不打得赢,至少方便一些。
我看了看自己满身的朱砂墨,跟被人砍了几百刀一样,我就笑了,有了这一层保护,我看你能把我怎么着,你今天晚上做的最失策的一件事情,就是不该用朱砂墨泼我。
我笑了笑,直接带着这身朱砂,就张开双臂,热情的过去拥抱丁宁了。
丁宁一看我朝他扑了过去,脸色瞬间就变了,感觉在他眼里,我就是个活鬼。
看到他的这个表情,我非常的得意,再加上我扑过去,丁宁只能狼狈的躲闪,我更加有点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觉得上丁宁的身的东西,也不过就这样,早知道,我也用不着怕她,直接朱砂墨伺候,不就得了?
就这样,我扑,丁宁闪,我再扑,丁宁再闪,因为觉得自己胜券在握,我一点都不着急,也没把丁宁的躲闪当回事儿,觉得我自己肯定是可以胜利的,就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就让他都跑一会儿,也没有什么要紧的。
这种在战斗结束之前,就知道自己要胜利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试过撵着一个鬼走呢,这是不是就是猫戏老鼠的优越感,卧槽,真特娘的享受。
因为享受这个过程,我有点不太急着抓到丁宁了,就让他多跑一会儿,我也多过过瘾。
就这样,有几次我明明是再努努力,就能直接把自己身上的朱砂墨抹到丁宁身上,但是,我偏偏只是把丁宁吓走了,看着他在客厅里上窜下跳,我乐的简直都想哈哈大笑了。
有句老话叫骄兵必败,事实证明,这句话说的太对了,尤其是在战斗还没有结束的时候,就开始得瑟,绝对不是什么正确的选择。
丁宁看似为了逃命,慌不择路的在房间里边蹦跳,但是,他却在不知不觉中,跳到了蚂蚱哥的房间门口,而我和他之间,正好隔着倒地的桌子。
丁宁阴谋得逞的扬了一下嘴角,然后抬手就去扭蚂蚱哥房门的门把手。
卧槽,这还真的是只有心机的鬼,我大喊了一声:“把门锁上!”
但是,已经没有任何用了,先不说蚂蚱哥能不能听到,就算是真的听到了,而且他一直都是守在门边的,也不可能在丁宁已经开始开门的情况下,及时的把门锁上。
果然,蚂蚱哥的房门被呼的推开了,布娃娃就在床上放着,丁宁就跟饿了几天的狗一样,直接就朝着布娃娃扑了过去。
原本还指望,蚂蚱哥能再帮布娃娃挡一挡,但是人家蚂蚱哥心大的,居然戴着耳机在电脑前边打游戏呢,根本就不知道,布娃娃已经落入丁宁的手里了。
对这个家伙,我也真的是无语了,我这在外边正战斗着呢,让他在房间里边保护布娃娃,这才几分钟呀,就无聊到开始打游戏了?
看到丁宁得意的把布娃娃抓在手里,我气冲冲的过去,踹了蚂蚱哥的凳子一脚,蚂蚱哥才很不情愿的把耳机摘下来,问我:“什么事?”
我跟他说,布娃娃又被丁宁给抓走了。
蚂蚱哥看看我,又看看丁宁,道:“我这正打游戏呢,你们烦不烦呀,我说保安同志,你讲究一点行不行,我觉得我对你挺不错的了,一开始,罗坎不愿意把房子租给你,还是我帮你说好话,让他租给你的,结果,你租进来之后,总是抢我们的玩具,你要是这么干的话,以后我们可不和你一起玩了。”
蚂蚱哥这满嘴小孩话,我也是服了气了,怎么,难道你到现在了,还觉得这是个单纯抢玩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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