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伯一言,惊出白玄一身冷汗,就连紫嫣那边,都是不由一颤。
更不用说是左丘水,他打死都不相信,如果父亲已然知道白玄乃是魂师身份,又怎么可能不责罚自己,当众怒赶走二人呢?
甚至还安排汪伯来上宾礼待,简直匪夷所思。
瞧着众人这惊恐模样,汪伯自己反而有些疑惑,失笑道,
“难道你们当真是如此想的?”
白玄看了眼左丘水,又是与紫嫣面面相觑,最后才是对着汪伯无奈点了点头道,
“您若不说,晚辈还真没有看出来,可真是如此,又所谓何呢?”
汪伯淡淡一笑,指着厅堂中那幅悬挂墨宝道,
“若非对上的是此句,恐怕庄主也不会如此。”
听汪伯这么说着,紫嫣心生疑惑道,
“难道此句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汪伯缓缓放下手指,那佝偻的身躯仿佛直起来了一点,淡淡笑道,
“此句出自三十年前一位贵人之口,却让庄主自悟下文,直到十年前,庄主才是有所领悟,自然对他意义非凡。”
原来这就是那所谓贵人之言?!
白玄穆然,心中忽然有了一丝莫名的不安,却不知是因何而起。
见众人皆沉默,汪伯也不再说那墨宝之事,甩了甩长袖道,
“白公子既来之,则安之。庄主已让老奴给两位安排了上好的厢房,请两位挪步吧?”
接着又是转向左丘水道,
“至于少庄主。。。庄主让您去一趟’听水榭’,他自有安排。”
左丘水如今得知自己那雕虫小技原来早被父亲看破,没有当面拆穿已是给足了面子,此刻有正事安排,他哪里还敢怠慢,当即对着白玄紫嫣行了礼事,便是穿堂过厅,从内厅不知去了何处。
待左丘水离开,汪伯又是笑看着两人道,
“两位,请吧?”
白玄心念白夙夙,绕道左丘山庄,相比不得过庄,到如今左丘太辰承诺三日之后,虽是稍有耽搁,但总比原先预想地要好。
事已至此,白玄也不再考虑暗闯之事,他虽知道左丘太辰厌恶魂师,但对自己态度尚还不错。
更何况像他这样的人,理应是一言九鼎,既然说了三日,便是不会故意为难。
也是正好趁着这些时日,白玄需要好好考虑一番,这到了天云山后,自己到底该是何去何从。
思绪万千,汪伯说得不错,既来之,则安之。
随即答应一声,就是跟着汪伯由正厅出去,再返文坛。
紫嫣紧跟白玄,既然白玄决定不冒然行动,她自是不会有更多动作,当下四处张望,笑问汪伯道,
“我们才是打这文坛过来,怎么又是要去哪么?”
汪伯瞧了眼紫嫣,拿手一指道,
“紫嫣姑娘有所不知,咱这文坛可是别有洞天。”
紫嫣好奇问道,
“别有洞天?”
汪伯点了点头笑道,
“如姑娘所见,这庭院东西南北皆设文坛,但这些个文坛却也是贯穿了整个左丘山庄。”
紫嫣不明所以,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