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君宇想原来自己一直可以有这样的生活,无风苑本来应该有她。他们一起听着竹叶的沙沙声,看月亮爬上树梢。
“我们谁先沐浴?”
非晚问。
“都行,要不一起也可以。”
他笑着说。她跑开了。
她以为他会睡得晚,谁知她放下书准备睡觉时候。他也开始脱衣服了。她不好意思地转过身。
“你得习惯,看久了就习以为常了。”
他不仅脱衣服还钻进她的被窝。
“你……”
“不是说一起就寝的吗?这才是正常的夫妻。”
他说。
她躲在最里面,动都不敢动。
“你不会是不敢看吧?”
他笑着说。
“有什么不敢的?”
她转过身来。
他手伸到她脖子下,让她枕在他的胳膊上。她看着他身上的肌肉,以为他是个文弱的人,想不到身上竟像练武的人一样结实。她用手在上面画圈圈。她感觉到他的呼吸越来越急切。
“睡觉。”
她重新躺好。
姜君宇搂着她想,自己白白浪费了一年多的时间,早知可以这样,过去的一年多也不用委屈自己了。
“如果我有了,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她问。
“只要是你生的,都喜欢。”
“你真的不后悔吗?”
她想以前总觉得他是那个她够不着的人。她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会是什么样。但现在她都不在乎,因为她有自己想做的事。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挡着她去水安城的路。
他拿过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
“我不会后悔,不要听别人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要自己细细感受。我对别人和对你是不一样的。”
非晚看着他,想判别他说的话是真是假。可她那样看着,看得他眼睛起雾。他慢慢地凑近。她抽回她的手,转了过去。他低沉地笑了一下。
“反正以后我会知道你有没有说假话,现在暂且相信你。”
她说。
“静待你的验证。”
他笑着说。
“从小师父他们都没有把我当女孩子看待,只有跟师姐在一起的时候才学到一些女儿家的事。不过,师姐也并非是个温柔的女子,所以我不知道怎么对待你。”
她不好意思地说。
“你不需要刻意去学,只要按着自己的心意就行。”
他边说边轻拍着她,过了一会,她竟睡着了,真是个心思单一的人。留着兴奋的他,在那里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