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您放心。”
她来到城主府,找来掌府主事董生,询问可用银两情况。
“库里的银两还算充盈,赋税虽自去年以来减轻了,三月以来赋税总额却增加了。朝廷让咱们三年免于上交赋税,我也以为咱们一直会赤字得靠上面拨款,想不到这么快咱们就有盈余了。”
他高兴地说。
“那都是先生管理有方。”
“哪里哪里,是城主让百姓生财有道呀。有言道:‘水涨船高,泥多佛大。’百姓富足了,税赋也多了。”
“三日后,我们会有一场军事活动,这三日陈将军和冯将军如需用款,你由他们自取,莫等我批示。”
“莫非……”
他指了指西边。
非晚点点头。
“好啊,我希望可以早日见到我的儿子,自去年春他去浔州采购布匹,一直没有机会回来啊。”
“嗯,我尽量不伤浔州城内的百姓一毫。”
“如果他们知道有你这么好的城主,我估计人人都会主动投诚的。”
“百姓是无辜的。”
“我想不到你会让我这个老头做掌户主事。”
“那是先生有过人之处,能在那些年苍国对水安城特重税赋,特严律法的情况下,先生能经营好布匹粮店,还能偷偷放粮赈灾,先生就担得起任何职务。是晚辈占了先生的便宜了。”
“城主折煞老儿啦。能在有生之年为城主效劳,是老儿的幸事啊。就因为城主,城里的小儿们都有机会上学堂了。说到这,正想报告城主,城南的学堂还没请到合适的夫子呢,因大多是女娃,有些父母对男夫子有所顾虑,女夫子吗又没有先例。”
“夫子的事我来想办法吧,这些时日辛苦先生了。”
“哪里哪里,都是应该的。那老夫先退下了。”
董生边退边自言道:生女如城主,不枉此生啊。
建兴十八年七月初九,风和日丽,水安城一派和气。一身铠甲的非晚出现在城西军营,她向陈生和冯进宝俩点点头。只见号角长鸣,两万将士随号前行。非晚第一次观战,虽是信任他们,但心中不免有几分不安。每隔一时间就有前方消息来报,“前进五里”
,“前进十里”
,“前进十五里”
,“城下宣战”
……非晚在营帐里走来走去。忽见君宇和轻枫来了。
“你们竟在这一天宣战,连我你都没说。”
君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