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万。”
“那就八万,你把本金还了,他们要再找你,你就找他。”
吴三沛抬手指向丁温。
丁温乐呵一笑,倒也没反对。
“行行行,谢谢兄弟。”
孔台启喜笑颜开,他刚见识过丁温和派出所警察有说有笑,还有人专程给倒茶。
吴三沛这么一句话可比十万百万还有用。
不过吴三沛随后立即严肃警告道:“不过我可提前说好,你要再去赌,那就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孔台启摇摇头:“不赌,绝对不赌,再上牌桌我就剁手。”
每个赌鬼都说过这话,吴三沛只当孔台启放了个屁,转而问起自己真正关心的事。
“我问你,宝若村有没有什么老人家,七老八十的,在村里有一定威望,开会能说上话的那种。”
孔台启思索片刻,嘟囔道:“有是有几个,但兄弟啊,你若想靠他们帮孔大昱说话,怕是指望不上哦。”
老人家,宗族观念思想更为根深蒂固,见了孔芷墨这个孔大昱孙女,能客客气气说上两句话都难。
吴三沛追问:“那这几个里,有没有家庭特别困难的,尤其是急着用钱那种。”
“是有那么一个。”
孔台启沉吟一声,回复道:“村里有个叫孔书文的老人,那时候是村里少数几个念过书,能识字的人,日积月累也就有点威望。
他儿媳妇得了乳腺癌,治疗才三个月,就把家里钱都花的七七八八了,现在还在市医院住着呢,花钱就像个无底洞,家里天天稀饭白菜过日子。”
吴三沛感慨一句:“他们家还真讲道义,这都不离不弃。”
孔台启倒是有些幸灾乐祸:“说是这么说,但最主要的还是他儿媳妇检查出乳腺癌时已经怀孕,五个多月呢!
老家伙指望抱孙子,倾家荡产都得治啊。”
吴三沛不想多讨论人家不幸,转而道:“那你能先联系到孔书文儿子吗,约他出来吃个饭?”
“都同乡,小问题。”
孔台启拍着胸脯保证,又犹犹豫豫问:“兄弟,那八万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