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打开店内昏暗的灯泡,他凶狠地注视着吴三沛。
“这就对了嘛!”
吴三沛满意点头。
“你是哪条道的?”
沈宇冷声询问,顺带从货架上掏下一扳手。
吴三沛背手踱步,漫无目的地打量着店内,嘴里喃喃叙述。
“沈宇,外号狗牙,三十六,南湘邵西县人,二十六岁来的芙蓉城。四年前架斗殴,因将人耳朵咬下来,得名外号狗牙,被判三年,期间表现良好减刑一年。
两年前出狱,与妻子宋娜离婚,独自抚养女儿沈艾至今。
这五金店呢,是你用父母遗产与人合伙开设的,生意不算好,温饱都成问题。今年开春你贴出转让告示,是有想转手的意思?”
讲述完毕,吴三沛立定转身,似笑非笑地望着沈宇,那表情像是在说。
“你有没有什么想补充的?”
沈宇背后冷汗直流,吴三沛话里信息太多。
他似乎不该问吴三沛哪条道上的,而是该问你哪个分局的?
可条。子有条。子的规矩,哪怕再办案心切,都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背后有人让他来的?”
沈宇脑补出结论后放弃抵抗,将手中扳手一抛:“你想问什么。”
坐过两年牢,他深知什么叫胳膊拎不过大腿。
“张达!”
见沈宇服软,吴三沛开门见山。
“不可能。”
沈宇果断摇头。
“别急,来听听!”
吴三沛将手机递到沈宇耳边,那头传来一声亲昵的:“爸爸!”
不等沈宇反应,声音立马转为一个沧桑男人,并严厉斥责道:“你就是三沛的朋友对吧?你说你,当爹怎么当的,管过你女儿吗!
我给你女儿搭脉,哪像个八岁娃娃该有的脉象。肠胃,肝,胆都是问题,再不排毒,你是要害死你女儿吗?
我给你开个方子,明天自己来医馆拿药!”
电话挂断,吴三沛收起手机,笑容憨厚。
“我老丈人是中医,全省有名!你女儿这病,中医调养为好,只要听他的,应该问题不大。”
沈宇态度稍稍缓和:“你什么意思?”
吴三沛耸耸肩:“我和人合作,一向都很有诚意的。现在我诚意拿出来,你要不领情,那我就只能再想别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