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阿景回头看到姐姐,也甚是激动,道:“阿姊!这些天你没事吧?”
他在狱中最担心的,就是邢舜臣趁机欺负他姐姐。
云姬看周阿景身上有伤,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不免心疼,落下泪来,道:“都是阿姊连累了你。”
姐弟二人相拥而泣。
瞿妈
妈见到邢舜臣,赶忙上前行礼道:“邢公子,这些天怎么不到寻芳阁里来玩了?”
邢舜臣俯视着相拥而泣的姐弟,笑道:“你们寻芳阁,做婊x的还立牌坊,我可惹不起。”
瞿妈妈赔笑道:“邢公子说笑了,我们是开门卖笑的,哪有什么牌坊?”
这时一个小吏走出来,高声道:“肃静!”
众人赶忙闭嘴,云姬也擦着眼泪,站了起来。
邢舜臣抬头,只见朱新霁沉着脸当先出来,后面跟着一个没见过的老头。
“朱叔叔,小侄这厢有礼了。”
见到朱新霁,邢舜臣赶忙上前行礼。
但是朱新霁并没有像过去那样,热情地回应邢舜臣,反而是有些嫌弃地道:“今日审案,你我不论叔侄。”
说完,朱新霁有些忌惮地看了一眼角落里的一面屏风。
对于朱新霁的冷淡,邢舜臣有些意外。
李庆梅轻咳一声道:“与本案有关的人员都到齐了吗?”
大理寺主簿上前禀道:“回大人,寻芳阁云姬、瞿妈妈及几个目击者都到了。”
朱新霁对李庆梅道:“今日李大人主审,本官陪审。”
说完,他便坐到了陪审的座位上,一副不打算开口的模样
。
这时,邢舜臣才觉察出些不对来。
他忙道:“朱叔叔……”
朱新霁忙打断道:“刚才我说了,今日审案,不论叔侄情谊。”
李庆梅轻拍了一下惊堂木,喝道:“周阿景,你可认罪?”
周阿景慌道:“小人不知犯了何罪?”
李庆梅道:“祠部员外郎邢舜臣告你殴打朝廷命官,可有此事?”
邢舜臣插嘴道:“大人,此等刁民不用大刑是不会老实交代的!”
李庆梅看了一眼邢舜臣,道:“本官问案,闲杂人不许插话。此为警告,再有犯者,先打十杖。”
邢舜臣一噎,看向朱新霁,见朱新霁眼睛望着别处,心里越不安了。
这时李庆梅再问周阿景道:“可有此事?”
周阿景伏地回道:“大人,小人是冤枉的。那日这位邢公子侮辱家姐,小人一时不忿,推了他一把。实无殴打,请大人明鉴!”
邢舜臣指着周阿景骂道:“狗奴才!在大人面前你也敢扯谎……”
“来人!按住邢舜臣,杖十!”
李庆梅怒喝道。
邢舜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两个衙役按翻在地,一个手拿大杖抬手就打。
邢舜臣一声惨叫,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