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郭夫人的愚蠢而笑。
直到这个时候,郭夫人还没有明白,自己此番不为何正,而是为了郭同而来。
不过这也不怪郭夫人,大概谁也不会想到,有人敢冲着当朝的兵部尚书来吧。
见秦明大笑,郭夫人脸色不悦道:“二位,我已经作了让步。真要拼个你死我活,我们郭家可不会怕任何人。”
秦明冷笑道:“郭家?算什么东西!莫兴谷,审案!公堂之上,再有扰乱审案的,你这个长安县令该知道怎么做。”
秦明这番话说得既霸气又有几分随意,似乎把堂堂长安县令当成奴仆一般。
最重要的是,莫兴谷对于秦明这番近乎无礼的话,却是很恭敬的应了。
要知道,长安城的县令虽
然也是县令,可是和地方上的县令完全不同。
郭夫人此刻心里才有几分害怕。
能这么对长安县令说话的人……
她想不出几个来。
她心想,即便是自己的夫君在此,也未必敢用这样的语气和长安县令说话。
何正见郭夫人沉默不语,显然是有些怯了,更加慌了。
扑通一声跪下,扯着郭夫人衣角急道:“阿姊,你要救救我啊!”
莫兴谷一拍惊堂木,高声道:“来人,把嫌犯按住!”
这时衙役们互相看看,两个胆子大些,想在新县令面前表现,便走出来,连扯带拖地把何正押到了堂下。
莫兴谷又对陈氏道:“陈氏,你刚才说你的丈夫是被何正所害,可有什么证据?”
陈氏闻言,瞬间入戏一般,以手帕拭泪,同时盈盈拜倒,哭道:“长官明鉴,我那死鬼丈夫,死的冤枉啊!”
她这一串动作,羞怯中带有几分冤屈,一气呵成行云流水,模样甚是惹人怜爱。
看得秦明都暗自咂舌,这个陈氏显然不是个省油的灯,那杨狗儿娶了这样的人物自然是没办法降服的。
场中不少年轻的衙役,都忍不住看向陈氏。
何正骂道:“你这*
**!若敢胡言,我便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莫兴谷大怒,扔下一支签子,道:“何正,本官已经再三警告,来人!给我打何正十杖,以惩其咆哮公堂之罪!”
何正大惊,连忙回头向还没有离开的郭夫人求救。
郭夫人往前跨一步,踏进堂内,高声道:“我看哪个不要命的敢打兵部尚书的家人。”
那拿着刑杖的衙役闻言,脸色难看地看着莫兴谷,竟真的不敢打了。
毕竟莫兴谷没什么背景,又新上任。
在这些差役心中,尽管是顶头上司。
但是到底不能和鼎鼎大名的兵部尚书相比。
莫兴谷见手下人居然怯了,这不是在皇帝面前给他难堪,大怒。
他急忙起身,自己亲自走下来,劈手夺过刑杖,同时一脚踢飞那个衙役,骂道:“废物!”
他指着两个衙役,怒道:“给我按住何正!”
那两个衙役吓得手忙脚乱地按住何正,莫兴谷举杖便打。
他是个生手,杖打得不准,第一杖就打在了何正的腰间。
这可比打屁股疼多了。
何正惨叫一声,险些直接疼晕过去。
郭夫人也是没料到堂堂县令竟然会亲自动手,再想阻拦也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