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目前成国公是朱辅。
朱辅是在弘治九年嗣爵,现在并不在南京任差,众所周知南京守备的职位一直都是魏国公老徐家和成国公老朱家轮流坐庄,而现在坐庄的是魏国公徐俌。
朱辅俩儿子,一个朱麟一个朱凤,年岁相当,后来朱麟在嘉靖年间承袭成国公之位,但死了没后代,就是老二朱凤袭爵。
照里面人的说法,他应该就是朱辅的二儿子朱凤了。
一般来说,国公家的孩子也要自力更生的,尤其是不能袭爵的,毕竟历代只有一人可以袭爵,几代人传下来,光是一个成国公的支脉就已在南京城内遍地开花。
张周登时对此人产生一些好感。
至少这娃儿说话还挺诚实的,看样子也没太多勋贵家孩子的纨绔气,既然如此,你想知道点什么,也可坦然相告,反正他所预言的事马上就要兑现。
张周笑道:“阁下是问我对南京粮价的判断?我找人算过,说是今年黄淮一定会闹灾,西南还会出风灾,一系列灾情之后,南京城内的粮价会上涨个两三倍,不过再过几个月,粮价就会平抑下去。”
“啪!”
里面的人突然拍了一下桌子,好像很兴奋道:“我也跟你有一样的想法,大明可能年年都风调雨顺吗?今年我就一直在等大江、黄河大水,等着粮食涨价,这样我年初收的粮食就能广横财。”
张周一听,跟我性子很合啊,都是投机主义者。
等着国难财。
但我是知道历史之后过来捡钱的,你是干嘛的?赌呢?现在赌客都离场了,而你手里还攥着粮食变不了现,在我这里找安慰呢?
你就没想过,我可能就是在胡说八道骗你呢?
“呼啦!”
里面的人突然站起身往外走,一把将纱帐给撩开,这样张周可以看到里面的两个人,一个就是朱凤,真就是眉清目秀秀气端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大姑娘,而另外一个……根本就是个大姑娘。
张周心里闹出个疑问。
你们俩是姐妹吗?
张周从地上爬起来,朱凤过来,一把抓住张周的手臂道:“张公子,你说的有人帮你算过,是哪位高人算的?我也想找他算算。”
张周的目光却不在朱凤身上,他在看里面那个还在端坐的女人。
女人直接把头转向靠窗的一边,都不稀罕跟张周对视。
张周突然就想到了“雪肤”
这个词,那是真叫一个白啊,都说这一白遮三丑,如果本身就是美人胚子的话……
朱凤也现了张周的目光,笑着引介道:“内子。”
张周瞬间很失望。
这么漂亮的女人,原来是你婆娘?真是一朵鲜花……插在另一朵鲜花上?
张周很想说,你们俩怎么看也不像夫妻。
“阁下……小公爷,请自重,自重。”
张周赶紧把对方的手给甩开。
朱凤道:“别这么见外,你称呼我朱公子便可。”
张周面对这么个奇葩人,心里也很别扭,感慨着说道:“给我消息的,也不过是个游方道人,他看我家道中落,便指点让我做点米粮生意。”
朱凤笑道:“我听说了,你用你岳父给你的五十石米,从外面借了二百多石回去,我可从没见过你这么做生意的。”
“呃……”
张周迷糊了,你怎么会对我的事如此清楚?
还有,现在我还想着对外名帖给自己积攒名声呢,原来我已经在城内这么有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