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祐樘点头,“连同先前那个,二十一个,派快马火送到各边镇,不过要跟传驿的人说好,此物容易破损,不能落地。”
“是。”
戴义又拿出一份奏疏,“陛下,这里有一份晋升侍读学士的推荐名单,是明日朝上要议的,您是否看一下?”
“哦?”
朱祐樘拿起奏疏,看过上面的举荐名单。
杨廷和、王华、刘机、王鏊、江澜、张苪、武卫等人在列。
“就这些人吗?”
朱祐樘问道。
戴义道:“还有人提议,让南京南馆侍讲学士张元桢,调北馆。”
朱祐樘摇头道:“不用了,就王济之吧。”
戴义一怔。
现在只是给你个名单看看,让你心里有数,结果你直接确定让王鏊来晋升侍读学士,会不会……太草率了一点?
朱祐樘道:“治事能力,王鏊或有不足,但在东宫进讲时,他的才学很好,足以能引领好经筵日讲之事。另外他还在江南科场为朕选拔到人才,选才不也是能力的体现?就他。”
戴义听明白了。
现在但凡跟张周沾边的人,都能得到好处,王鏊也正因此而得到拔擢。
别人是拼命巴结座师期冀能得到官场的照顾,而现在却正好反过来了。
……
……
坤宁宫内。
朱祐樘跟妻子一起吃晚饭,而后自然是想实践一下。
“……皇后,你是不知道,朕用过秉宽的药,这几天感觉神清气爽,连饭能都多吃不少,不过秉宽让朕喝的那种羊奶,朕实在喝不下去。”
在大明,并没有奶牛,有喝奶的也是喝羊奶。
但羊奶这东西……味道还是有些怪,朱祐樘身体羸弱,根本不适应喝这东西,因而每次都只能喝少许,里面就算是加了佐料也无济于事。
张皇后蹙眉。
她似是感觉到有些怪异,因为最近丈夫提到张周的次数越来越多。
“陛下,您好像跟以前有所不同了。”
“是吗?”
朱祐樘很好奇,“哪里不同?”
张皇后思忖一番,摇头道:“说不上来,但好像是……话更多了。”
朱祐樘怔了怔,想了下,好像真如妻子所言,自己似没有以前那么怕见生人,因为但凡跟张周聊天多了,是个人都会被带进张周说话的节奏里去,那是一种随心随性无拘无束的状态。
“皇后,还是先不说这个,早些休息吧。”
朱祐樘马上要过去拉皇后往凤榻的方向走。
张皇后道:“时候尚早,这两日没见过太子,有些想念,陛下不如让他时常出来看看,应该并不影响他的课业。”
“不行!”
这次朱祐樘态度很坚决,“朕定好的事,就轻易不更变,这是对太子负责。皇后你毋须再为他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