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柳臻对着陶傅的方向用手揽了一些水向陶傅洒去,陶傅似乎没预料到袁柳臻突然这样,整张脸都被淋湿了。
袁柳臻惬意地笑道:“阿傅,下来,岸上多热。”
陶傅用衣袖擦了一下脸,挽起裤腿,便跳了下来,直接走到袁柳臻身边询问道:“臻臻,趁着太阳还没下山,要不要清洗一下?”
袁柳臻听后,微笑的脸瞬间有些凝固,他胸口那么明显的哥儿标识在,他可不敢在陶傅面前洗澡,只好道:“我一早上山前洗过了。现在在河里洗洗脚就可以。”
陶傅也没在意,只以为袁柳臻怕河水凉或者真的洗过,便说:“我需要清洗一下,最近去邻镇一直很忙,每日都是简单清洗,今日正好无事,趁太阳还在,需要仔细清洗一下。”
“嗯。”
袁柳臻点了点头,心道:刚才没多看两眼陶傅完美的身材,现在可以看了?这样似乎很不错。但是,他还没忘记他是个哥儿的事情。只是他心理上并不认同自己是哥儿,那么陶傅在这里洗澡,他是该避讳还是该看呢?
不等袁柳臻思考良多,陶傅走到岸边,把身上的衣袍一一解下来,在岸边摆放整齐。
白皙的肌肤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泛着银光,结实的肌肉,完美的身材,怎么就不是他的呢?
袁柳臻以为陶傅会剩点里衣穿在身上,没想到陶傅什么都没穿直接没入水中。
他觉得这样看着不好,但他还是看到了,瞬间心跳加、脸色涨红。
他又想到大学浴池洗澡可不是随便看吗?这好像没什么?
他反反复复用一些现代的理论来推翻他现在的不合理行为。
等陶傅游到距离他远点的地方,他这才收回视线,走到岸边坐下,陷入奇怪的思绪当中。
他记得他以前上大学的时候,似乎并不像现在这样,他刚才到底是怎么了?
他抚了抚胸口,良久才平复,没多长时间,陶傅就已经清洗好游了过来。
陶傅游过来时手里还抓了两条鱼,那两条鱼被陶傅扔上岸后,陶傅在岸边用外衣擦了擦身上的水,才开始穿衣袍。
袁柳臻忍不住瞥了一会儿陶傅擦水及穿衣袍,在陶傅穿好衣袍,慌忙移开了视线。
陶傅穿好衣袍,来到袁柳臻身边坐下,指了指上游一片水潭说:“我们去那边打水。打完水就回去。”
“好。”
袁柳臻应声后,起身,拿起长靴,担起扁担,沿着河岸的石头向水潭走去。
陶傅跟在袁柳臻身后,现袁柳臻有心事,有些疑惑。
走到水潭边,脚上水干后,袁柳臻就穿上长靴,弯腰打了两桶水,回头见陶傅正在穿靴子,他帮忙把陶傅带过来的两个水桶打满了水。
袁柳臻心情不佳,或者说他是想不通刚才忍不住看向陶傅且心跳加的行为,连说段子或者说故事都有点兴缺缺。
两人回去的时候,倒是没有来打水时那么怡然自得。
回到茅草屋,袁柳臻想烦了便决定不去想,只把刚才心跳加的事情归结为想太多,随即恢复平时不拘小节的性格来到陶傅身边看陶傅做饭。
陶傅正忙活着烧水准要炖鱼汤,袁柳臻看后,询问陶傅,“这两条鱼都要炖了吃?”
“是啊,臻臻不喜欢吃炖鱼?”
陶傅疑惑。
“也不是,只是想吃鱼的另一种做法。要不然两条鱼,一条炖了,另一条做成糖醋鱼怎么样?”
“糖醋鱼?”
陶傅不知道袁柳臻说的是哪种鱼。他自己做鱼不是炖鱼汤就是红烧鱼,并未吃过糖醋鱼。
“就是鱼的另外一种吃法,我告诉你怎么做。”
袁柳臻开始指挥陶傅做糖醋鱼。
袁柳臻先让陶傅把处理好的鱼用刀正反面划三道,用盘子装好,在鱼肚鱼身涂抹盐、辣椒等其他调味品调好的料汁,在鱼身、鱼肚放入生姜片、蒜瓣、葱花进行腌制,腌制好后,取出姜蒜,在鱼身表面涂抹和(四声)好的面粉。然后烧开热油,用热油炸鱼,炸至两面金黄捞出。
随后袁柳臻又让陶傅切了一些配菜,这些菜都是陶傅在山里面挖的野菜,把野菜切好后,放入锅中清炒,倒入水、白糖、醋、盐等其他调味品,一直翻炒。
袁柳臻让陶傅边炒边尝味道,味道酸酸甜甜就可以了。
等锅里的料汁炒至粘稠,就把粘稠的料汁倒在刚才炸好的鱼上面。
陶傅做好的糖醋鱼虽然和记忆中鲜红的颜色不一样,但闻着特别香。
陶傅做好糖醋鱼,刚才炖的鱼汤也炖好了。
陶傅把糖醋鱼端上桌,又给两人一人舀了一碗鱼汤,拿了几个烙饼过来。
坐下后的袁柳臻,已经迫不及待要尝糖醋鱼的味道了,他用筷子夹了一些鱼肉,放入口中,糖醋鱼肉鲜嫩,刺稍微多了点,但酸酸甜甜的味道很好吃。
陶傅尝过味道后,也忍不住夸赞道:“这种鱼味道很不错,以后可以多做几次。”
“可以。除了糖醋鱼,还可以做糖醋排骨,糖醋里脊什么的。到时候你想做,我可以教你怎么做。”
袁柳臻道。
陶傅觉得袁柳臻似乎很多食物做法都知道,比饭店的大厨知道的都多。
“那你想吃什么,跟我说。到时候做给你吃。”
陶傅随意一句话却让袁柳臻听出了奇怪的味道,他知道他是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