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仪又道:“他的气血已虚之极,这会儿定要用些补中扶正之物,让气血活络起来,巩固根本才能保命。”
抬头看了眼隋子云:“子云哥哥,药丸只是应急,我还要些内服的汤剂,跟外敷的药散,劳烦你。”
隋子云忙道:“你只管说。”
周围的将士们听到这里,忍不住也都情急起来,纷纷道:“要什么,我们去弄!”
热黄酒来了,杨仪请一个士兵帮忙,把药丸用热酒给英虎服用。
她回身,在桌上飞快地写了几张方子,又有两个士兵争着拿了,飞跑去抓药。
这时侯没有人再质疑杨仪,而只是众心合力地想要救人。
而就在英虎把那些药丸跟黄酒服下之后,只听他喉咙里咕噜了声,眼睛竟慢慢睁开了。
大家十分惊喜,纷纷聚拢。隋子云却只看着杨仪,却见她面上毫无喜色。
“从之,怎么了?”
他悄声问。
杨仪低声:“他醒了也未必是好事,他的手臂溃血成毒是一件,另外难上加难得是,先前听哥哥说起,再加我所见,他的指骨跟臂上桡骨怕是都折了,可先前没接好……万一血毒侵入骨中,那就真的要去掉一臂方能自保。”
隋子云看了眼围着英虎的众人,很快做了决断:“不用顾虑其他,你是大夫,要如何取舍你做决定。”
薛放跟狄小玉两个,出门要往巡检司军营来。
忽然斧头带着豆子,两腿如风车一般向着此处奔来。
薛放叉腰道:“我说你干脆就留在羁縻州,回去京城内哪容你这么野驴似的满街乱跑?”
“十七爷,”
斧头上气不接下气,站住脚:“我才听了个了不得的消息,赶着要来问……您,才着急的。”
薛放道:“天塌了还是地陷了?”
斧头摆摆手,吸了口气:“我才听人说,杨先生有了……”
薛放的眼睛蓦地瞪了起来,狄小玉在旁也是同样表情。
斧头继续说道:“有了相好儿的!”
两个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然后又异口同声地:“什么?”
薛放问:“你从哪儿听说的?”
斧头道:“衙门里,还有……跟咱们一路来的那些人,都这么说。”
狄小玉很惊奇,却又有点高兴:“杨先生真有了相好的?这可是好事!是哪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