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长箭划破夜空,夹杂着空气中阴冷的黑风,朝着少年呼啸而来。
帝玄溟感受到明显的杀意,猛然转头,就见偷袭的长箭散着冷锐的光,朝他逼近。
他站立于大树之上,陡然原地反转。
停顿于长月当空的黑夜之中,凌厉的箭矢从他的身下,飞驰而过。
近在咫尺的距离,令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帝玄溟双脚站立在树枝之上,朝着箭矢出的大概方向望去。
只见那里,明晃晃的站着一个人。
斜倚着大树的枝干,放荡不羁的姿势,嚣张的注视着他。
眼见着自己的箭宇没有命中既定的目标,他颇有几分遗憾:
“哎呀,居然不小心失手了。”
“狗杂碎,算你小子命大。”
帝玄溟长身玉立,墨眸漆黑一片,凶狠毒辣,周身满是森冷肃杀之气。
十四皇子——帝洲。
欺辱他的始作俑者之一。
正好,不用他费力去找,对方倒是自己送上门了。
帝洲注意到帝玄溟猩红的眼尾,不禁嗤笑:
“狗杂碎,几天没见,你身子没长多高,脾气倒是比先前倔了不少。”
“正好本皇子今天心情不好,就拿你来开开刀。”
“顺便,报一下你抢我老师的仇恨。”
他收起手中的弓箭,转而幻化了一柄沾染着浅绿色毒液的弯刀。
“死在父皇赐给我的弯刀之下,你不亏。”
帝玄溟冷冷一笑,五指化为细长尖锐的利刺。
“你的老师?师尊是属于我的。”
“还是把你的头颅管好,今天,我可是要完整的切下,把它摆起来留作纪念。”
话音刚落,互看不顺眼的两人互相冲向了对方,在黑夜长空中展开了汹涌的厮杀。
帝洲先前并没有把这个几天前还是人人可欺的虚弱又在放在眼里。
毕竟,任他之前如何欺辱这个狗杂碎,狗杂碎只是狠毒的仇视着他。
反攻,那是不可能的。
他每每都是欺凌的获胜者。
他把幼崽像狗一样拴着。
塞给他,他母亲被剁成碎片,残留下来的碎肉。
卯足力气踩在他的脑袋上,揉碎他的头骨。
……
他注定是一直的胜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