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见机说道:“公主那里的伙食自然是比这里的好,连厨子都是从宫里来的,比咱们的好,将军要是去那儿吃饭才香呢!”
琴声还在继续,东方陌吃不下了,放了筷子,去外面练枪。
练了一会儿,他朝陈伯道:“去把凤儿叫来。”
很快丫鬟凤儿过来,他吩咐:“我有一把剑不见了,你去后院厢房找找,顺便……看看公主那边在做什么。”
“剑,什么样的剑?”
凤儿问。
东方陌看着手中的银枪:“一把银色的剑。”
“银色的剑……”
凤儿一边嘀咕着一边往后院去,疑惑道:“我们家有银色的剑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他转身看着凤儿的背影,欲言又止,也不知她有没有听清他后面的吩咐。
凤儿去了两刻时间才回来,天色已见黑,东方陌却还在练枪。
“将军,我里里外外都找了,实在没找到,那银色的剑长什么样?带过来了吗,要不要我明天去以前府里给你找找?”
凤儿问。
东方陌回答:“不用了。”
说完又问:“公主……在做什么?”
“啊?”
凤儿想了想才回:“之前好像在听琴,后来……我见有丫鬟往房里提水,大概是沐浴去了吧?”
东方陌脸色一凛,“沐浴?”
“对,是的,应该是沐浴,我见那琴师也出来了,说起来,那琴师长得还挺俊的,穿一身白,特别高……”
凤儿说到一半,只觉得主人脸色不太好。
脑子不太灵光的她这才想起,下午别人还说那琴师是公主找回来的男宠,男宠那不就是……
凤儿顿时低下头,紧张道:“还有东西没收拾,我,我去看看。”
说着就慌不迭跑了。
不管怎样,东方陌心里舒了口气。
公主只是听了琴,并没有让那人侍寝。
但今天没有,明天呢?后天呢?
他心中一直坚定着某条道路,可这一次,他不知该怎么办。
他是驸马,当然有权力和资格去厌恶那个琴师。
但他铭记自己的初衷,要在这一世履行好上一世未完成的职责,保住公主。
是保住,让她能安全无虞,而不是趁机占有。
这一晚,外面的老鸹叫得极其烦人。
他翻来覆去半夜,一会儿好像那琴声又响起来了,一会儿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竟是半夜没睡着。
翌日,昭宁再次前往玉树楼,就好像昨日在这里得了乐趣,所以今日又过来一样。
她同样是在二楼看表演,一边品着茶,一边看着台下的演歌舞戏的英俊男子。
坐了半天,似乎是累了,她进了雅间。
里面已有人候着,昭宁进去,他立刻上前道:“臣薛印叩见公主。”
“起身吧。”
昭宁说着,入了座,而后问他:“你是在雍州?为何来了京城?”
薛印到她面前道:“臣是奉梁王之命,秘密前来京城。”
昭宁不由警惕几分,问他:“梁王,命你来做什么?”
薛印看了看她身旁的人。
昭宁想了想,朝身边丫鬟道:“你们先出去吧。”
所有人都出去,薛印才道:“公主,如今萧圣人掌权,祸乱朝纲,心狠手辣接连处死皇族宗亲,连公主都险些和亲回纥,公主可曾想过,避得了一时,避不了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