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帽子大叔拿着隐隐约约的丝线来回的晃。
“我说,我说,我还想活。”
呜咽的人说。
“好的,那你先说来听听。”
刚轻描淡写的声音又响起,让人把笼子顶上的锁打开,让他可以站起来靠着笼子。
“有一女子找到了我们当家的,让跟着云溪城出城的云香楼的马车,寻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劫了六号车上面的货。”
笼子里的人声音颤抖,气若游丝的说道。
“我就不一句句的问了,你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我们跟了五天四夜,乘着他们放马去河边的时候就把东西抢了,抢了之后兄弟伙都回寨里了,当家的只让我们两兄弟跟着他把东西运到京城郊外的破庙里交货。接货的是一女子,他们点了货,拿了一张纸,看来主要是为了寻那纸。”
“哦?纸上写了什么?”
“小的大字不识,只听当家的说是什么制香的秘方。我和当家的只道是这生意好做,就一马车的货和一张纸,谁知道啊?让我兄弟丢了性命。。。。。。”
说完笼子里的人哭了起来。
“好了,别哭了,你可要想通啊,别自尽了,你这种抢人东西的不过坐几年牢出去又是一条好汉了。”
花帽子大叔哈哈劝到,说完啪的一手,又把人弄晕了。
领头的人拍拍手,来了一群衙役,嘱咐道“把人关进了牢房,别让他死了。”
……
溪城,云府。
“夫人,云二让人回话了,香果然被人劫了。”
说话的人是云三,云家制香处的管事。
“好的,那就好,果然咱们制香处有奸细,查出来是谁了吗?”
云夫人一拍桌子,笑问道。
“查到了,是三年前进来的徐三,哼!当年见他衣衫褴褛,好心收留他,让他进了府干了一年打杂的活,后来他说喜欢香,希望能进制香处,我就给了他机会,他倒也争气,经过层层试验进了,谁知道是狼心狗肺,早有目的。”
云二气道。
“无碍,这不是揪出来了吗?先别动,别打草惊蛇了,继续盯着就是。”
云夫人道。
云家的制香处是云府的核心所在,制香的每个步骤都是分开的,采集原料、原料处理、烧制、调香、分拣各有对应的作坊。
进入制香处也需要经过三道试验,考的是是否识得普通的原料,是否会攀爬,是否会辨味,最重要的调香坊都是云家家生家养的内府人。
每次研制新的产品只调香坊的人关起门来做,做成了便让采集坊的人去深山老林或者自家的原料地采集。
之后交由处理坊或煮、或烤、或碾磨等等,完成了进烧制坊,告诉烧制坊所需的火候。
再由调香坊的人亲自将原料按分量、按次序加入锅中,最后再由分拣坊切割形状,制成各种样式后分拣打包。
这徐三起初想进调香坊,只因不是内府人,只能退而求其次进了最累最苦的烧制坊。
在烧制坊,每天盯着火炭,又要加柴又要减柴,又热又累,所以他主动进了烧制坊很让大家刮目相看,对他十分友好,谁知道他是抱着接近调香坊的目的。
这次陈老爷千里迢迢让人给夫人送了信,只说让调香坊放话出去。
说是研制了一种新的香要让云香楼在京城的斗香大会上大放异彩。
再假装不小心说漏要把方子和香运在一处神不知鬼不觉的递过去,就等着人来。
这不,果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