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情晃了晃脑袋,调皮的去吻凌安之的手:“去年北疆凌霄卸甲,我看到了,他也打了这么多年仗了,为什么一点伤都没留下呢?”
凌安之也曾经问过凌霄同样的问题,凌霄当时正陪着他喝酒,他把酒当水喝没事,凌霄已经半醉,借着酒意肉麻的来了一句“留着一身锦绣,娶个大帅享受,”
直接把凌安之笑的肚子都疼。
“凌霄进攻不如我,但是防守滴水不漏,比我不知道严实多少。”
两位师傅评论过凌安之和凌霄的武功,说凌安之那种打法是威风凛凛,但是凌霄的打法能长命百岁。
余情歪着头沉思了一会,“不会吧,三哥,你也有防守的死门吗?”
凌安之微微一笑,拉着余情的手挨个划过他右侧身上的伤疤,左侧寸疤没有,右侧伤疤四五处:“我以攻为守,不过有时候暗箭难防。”
余情恍然大悟,“你右侧身防守不严,怪不得你平时站着从来都是左侧微微向前?凌霄也从来都是在你右边?”
第122章凌霄治军
余情恍然大悟,“你右侧身防守不严,怪不得你平时站着都是左侧微微向前?凌霄也从来都是在你右边?”
凌安之伸长指摸了摸余情肩膀上的伤疤,这还是去年在北疆为救凌霄被丹尼斯琴所伤留下的:“如果正面对敌,我不认为有不能全身而退的敌手,不过战场上暗箭阴招太多。”
他神色认真目光一凛,手指竖在唇间对余情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千万不能传出去,要不你多少个三哥都不够被暗算的,知道吗?”
余情眼眶发热,觉得凌安之平时精明无比,却把死穴这么轻易告诉她了:“我还不知道西北侯有时候是个傻子,以后不许告诉我这些事儿了,免得万一被有心人诓骗出来再利用了去。”
凌安之按了按余情的手腕,手腕上一道割伤尚在,这世上全心全意对他的人,可能也就剩下凌霄和余情了吧。
余情知道凌安之经常看着她的手腕似有心疼之意,她最近正研究怎么能把这道疤痕褪下去,免得总是出来碍眼,她眼波一转,吻了吻凌安之胸前的疤痕,得意的笑了:“不过不会再填新伤了,因为我的夫君有护心甲。”
凌安之在烛光之中和余情对看,一双墨绿色的眸子散发出灼灼热度:“三哥既然和你在一起,这条命都给你,不过,情儿,我对你也有要求。”
余情还沉浸在凌安之防守的死穴之中:“什么要求?”
凌安之无比认真,眼神仿若能融金化玉似认真的她说:“你以后不能负我。”
余情知道凌安之身世特殊,可能总觉得人性刻薄,没有人会真心待他。外界传闻凌安之性情暴戾,但这么多年也没见凌安之对身边的哪位发过脾气,估计也是从小没人惯着他,余情对他即崇拜且迷恋,还夹杂着心疼和可怜。
她自觉将凌安之放在心尖上也不够,卧榻上的男人心底无私天地宽,跃马横戟,拼死打下过大楚最重要的西北两壁江山,大爱无疆,保护了大楚几千万的百姓,怎么可以是凡夫俗子能牵绊亵渎的?
余情柔肠百转,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受冻于霜雪;纵使强大到虚幻,也需要爱人的敬重和怜悯。以前二人隔山隔海,从没想过自己也有今天,一时舌头打结,想山盟海誓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随便捡那些较能表达心境的:
“我是做生意的,舍命不舍财,钱有时候…比命还重要;三哥是情儿心中的无价之宝,价值远超过万万金,情儿一辈子如珠似玉的待你,永不负你。”
凌安之当即笑眯眯的捏着余情的手指头开始计算,最近听余情反复念叨家里生意上这些事,知道他家里这位总计家产是两千五百万两,万万两就是四个两千五:“好像还是经得起那么点考验的。”
余情眼睛流光溢彩,比烛光还亮,一时觉得自己笨嘴拙舌,怎么说怎么词不达意,忽地想到她家族最大的噩梦:“负你我就断子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