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日的尸体是三日后被现的!
她双目紧闭,脖子上有几道深深的勒痕,证明她死前曾剧烈的挣扎过。
看着床上躺着的毫无生气的人,戈吉完全不能相信。
“阿塔,妹妹只是睡着了对么?”
他不敢去碰她,只是站在床边轻轻的唤着“海日,天亮了,你起来,我们去捉鱼吧,你现的那条小河里的鱼越来越多了,趁现在河水还没结冰,咱们就去吧!这次哥哥带你去,我再也不说你干的事无聊了,你去哪哥哥就去哪,一直陪着你好不好?”
“戈吉,你别这样,海日她、、、已经去了!”
“阿塔一定是骗我的,这怎么可能?海日我们还不了解么?她最爱恶作剧了。”
“海日,你快醒醒!”
他走过去,下意识的用手去推她,可却被那具没有丝毫温度的身体惊得缩回了手。
拓跋木整个人呆呆的坐在地上,像是被人抽去了灵魂的木偶。
其实他跟戈吉一样,对海日的突然离去到现在都无法相信。
他恨透了自己,恨自己明明知道海日他们认了祖会有危险,竟还那么大意,恨自己明知海日拿了那玉镯会被人嫉恨,还放任她去拿,可如今他能做的就是尽快找到杀害海日的人,他要将那人千刀万剐,方解他心头之恨。
“格桑,传令下去,整个朝歌城戒严,就算上天入地也要把凶手给我挖出来!”
“是,主子!”
海日已死这件事被拓跋木瞒的死死的,竟半点消息也没在府上散开,连拓跋勒泰都不知道!
拓跋木顶着巨大的悲痛,每日除了要查杀害海日之人,还要想办法哄骗住萧未央。
“阿木,我都好几日没见过海日了,今日你能让她回府上一趟么?她在家时吵得我不得安宁,每日就盼着她能去学堂住上几日,如今她真的去了学堂,家里虽然清净了,我反倒不习惯了!”
“央儿,先生说海日刚刚入了学堂,正是磨一磨她那性子的好时候,如果总是返家,对她不好!”
“先生这样做也对,就海日那性子,是该让她吃点苦头!”
拓跋木不敢再接萧未央的话,他怕自己再说下去,会控制不好情绪,毕竟海日的尸身还躺在那里,今日已经是她离开的第二日了,但他仍迟迟不让人下葬,万幸的是海日的尸身一点腐败的迹象都没有,真像睡着了一样。
他试着转移话题。
“央儿,今日你肚中的孩子可有闹你?”
“还好,早上的时候动的可厉害了,现在又不动了,不像怀海日他们那时,总是在肚子里闹得欢,看戈吉那个性子,我猜在肚子里时就是个稳重的,怕闹得那样欢的就是海日。”
这话说的拓跋木心里难受,其实他现在最听不得海日两个字。
“央儿,我们以后再生个像海日一样的孩子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