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阳冷不丁呛了口酒,顿时无语,“你今天催命似的打了n通电话给我,就为了让我来听你抱怨这个?”
白哲喝得脸泛红,盯着手中的酒杯呆,就这么不吱声了。
“行了,别装深沉了,我扔下公司一堆事情过来早有了心理准备给你当垃圾桶了,你说,我听。”
顾思阳年龄只比白哲大几个月,两人从小就是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铁哥们儿,幼儿园小学中学高中甚至是大学都同校,所以关于白哲那点儿破事几乎知道的一清二楚。
“阳阳,子然说毕业了,不能再跟我胡闹下去了。”
“操他妈的!”
顾思阳听得白哲所言,险些摔了酒杯子,“就为了这么个荒唐理由你也答应了?”
白哲眼眶红的不行,“不然呢?我不是死缠烂打非霸着他不放的人,分就分呗,男欢男爱求个你情我愿,他不要我了,我难道要跟个娘儿们似的哭着找上门不成?”
“阿哲,不是我数落你,大学四年,你想想你为了他做了多少事儿?打饭打水排队占座位这些就不说了,我记得有一年冬天,天冷得能冻死企鹅,你为了给他买张回家的车票,寒风天里排了整整一晚上的队……”
“阳阳,你别说了……”
hiskey后劲贼大,白哲已然有些飘飘忽忽语无伦次。
“我跟你说啊,早知道迟早闹到分手的地步,老子他妈管他愿不愿意,找把手铐把他拷了,顺便用面条把他给绑严实扔床上强上了拉倒,然后提上裤子拍拍屁股扭头就走,看他能把老子怎么样!”
顾思阳:“……”
“阿哲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老子不回去!”
白哲仰头又是闷下一杯酒,嚷嚷道:“哥们儿,再开一瓶酒,别客气只管挑贵的开,老子小是暴户,钱多的能当纸烧!”
顾思阳:“……”
他什么时候成暴户了?
酒吧马上临近开场,酒保正在招呼其他客人,抽空过来一看,当场乐了,“悠着点儿啊,再喝我保准你得横着出去。”
“哪儿来这么多废话?不开滚犊子,有生意也不做你是不是傻?”
“得!”
酒保道:“梁山好汉果然上身了!”
顾思阳见他已经起了酒疯,急忙伸手去扶,“小祖宗,求你千万别闹腾,走吧,我送你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又是一条清醒的好汉。”
白哲显然快醉成了一滩烂泥,却死活不愿走,结果被顾思阳硬拖着往前踉跄了几步胃里就是一阵翻江倒海。
“别、别拖,容我先去吐会儿!”
他捂住嘴模糊不清嘟囔着就将人一把甩开,继而跌跌撞撞冲往洗手间。
酒吧里正式开了场,闪光灯刺眼,音乐震耳欲聋,还群魔乱舞尖叫不断,简直嗨翻了天。
顾思阳酒量向来不佳,刚也陪白哲喝了不少,被周遭吵得太阳穴钝痛不已,只得挤着人群往洗手间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