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渐渐小了,雪花如柳絮因风起般,飘飘洋洋地落在一眼望不到边的荠荷湖上。
随着雪落大地的“簌簌”
声渐弱,红泥小火炉里木炭燃烧的“噼啪”
声渐渐成为了亭内的主旋律。
很快湖心亭中的空气弥漫着浓浓的木炭香味,上好的木炭散出的味道让氛围变得缓慢,让人沉醉,内心宁静。
骆雪媚和游悠之间支起一张小桌,小火炉放在小桌旁,游悠将盛满清水的小锅放在火炉上加热。
火炉并不高,几乎与桌子齐平,可以看到锅内清水逐渐沸腾,白色的豆腐块和被切的比较厚的牛肉在一起翻滚着,在这被人遗忘的世界里相伴起舞,染出人间烟火气。
游悠拿起两个白瓷酒杯,各放在两人面前。将调配好的蘸料倒在盘中,在等待的过程中,和骆雪媚无言地对视着。
骆雪媚的脸就和她的名字一样,像雪般洁白,在大部分人面前,也似雪一般冰冷。可在游悠面前,冰冷消融,只剩下娇媚。
螓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浓密漆黑的睫毛下是一双摄人心魄的紫色眼眸。高挺的琼鼻和鲜红欲滴的双唇,从这张嘴里说出的话,怕是连女人都要心颤。
此时这双秋水般的紫色瞳孔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游悠,目光所及之处,似有一条香舌一寸寸舔舐着他肌肤。
在和游悠相遇之前,骆雪媚自傲于她的肌肤水嫩润滑,可一遇佳人才明白自己的浅薄。
明明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公子,但是劳作和练习琴艺竟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印记。若游悠是个女子,怕不是惹得天下女人背后暗骂小白脸。
锅内水沸腾的咕噜声打断了骆雪媚没有分寸的打量,游悠拿起小勺为骆雪媚盛菜,白嫩的豆腐和暗红的牛肉在碗中散出腾腾热气,一时间模糊了骆雪媚的脸庞。
游悠接着给自己盛菜,有些兴奋地说:
“雪媚姐,这豆腐可是王家沟里最好的,也是江洲城最好的,你在江洲外肯定是尝不到的~”
看着骆雪媚迟迟没有动筷,游悠疑惑的想了想,恍然大悟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酒壶,给骆雪媚满上了鹤鸣楼特产的“醉美人”
。
“雪媚姐,这可是我私藏的好酒啊,今天要不是你来了,这口酒我可是能喝到明年呢。”
游悠心疼地给自己斟了半杯酒,就再也舍不得倒了,把酒壶宝贝般的收进怀里。
骆雪媚拿起酒杯抿了一口,美目一亮,不禁赞叹道:
“好酒!”
游悠嘻嘻地笑着:“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请你的,我都只舍得喝半盅,你可是捡了大便宜。”
骆雪媚拿筷夹起一块豆腐,也笑道:
“那这么说来,姐姐我还是占小孩子便宜了?”
“呵呵,雪媚姐说这话前倒是把之前的事全忘了?只记着酒了?”
“哦?此话怎讲?”
骆雪媚将豆腐送入口中,品尝着“江州城最好的豆腐”
。
“哼~你自己知道!”
游悠的目光不由得落在成熟女子的酥胸上,硕果微翘,骆雪媚丝毫不在意游悠的注视。
在夏朝,有些放**子只在胸前点缀两朵野花,勾引良家。
别看她今日穿着大方,平日行走江湖也算得上是翩翩淑女,对暗送秋波的男人不假颜色。
游悠自以为借着水汽的掩饰不会被现,没想到骆雪媚更用力挺起了胸膛,一对玉兔儿简直呼之欲出。
知道被现的游悠红着脸,低声抛出一句:“不知羞。”
便低头吃豆腐不再看了。
“悠悠,你在鹤鸣楼可有不顺心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