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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倏地，视野里宋汶渊又站起身，程铄急忙低下头去，视线慌不择路地投向那杯阿拉丁神灯。

  耳边有人在叫6淮骞的名字，帮助他回忆起6老板的大名。

  程铄暂时还不想离开这个有利的观察位置，只好硬着头皮和6淮骞没话找话聊，“你的酒吧……一般晚上几点开门？”

  “早上八点吧。”

  “白天也开门？”

程铄微微诧异道，“白天也会有人喝酒吗？”

  “几乎没有，”

6淮骞解释道，“所以白天是咖啡馆，但是到了夜晚，就会摇身一变，变成鸡尾酒吧，就像在很多故事里，神秘英雄都是白天默默无闻，晚上变身拯救世界，我的酒吧也一样。”

  程铄怔了怔，意外于6淮骞的解释和手里这杯阿拉丁神灯一样，有种难以名状的奇妙感。

  “老板，刚刚我们点的酒能换一杯吗？”

  耳边忽然响起宋汶渊的声音，余光被毛衣材质填满，程铄骤然一惊。

  他随即将头埋得更低，拽着帽檐往下拉，僵在原地不敢再有多余的动作，连呼吸都放得很轻，生怕引起旁人的注意。

  “你们刚刚点的什么？”

他听到6淮骞问。

  然后是宋汶渊的声音，“两杯金里奇，是我点的，但是小劼说他不喜欢喝太酸的酒，我记得，金里奇是有青柠汁的吧？”

  “是的。”

  “怪我，应该多问一句的，毕竟我们初次见面，我请他喝酒，总得请对方喜欢的，给彼此留个好印象，你说是吧。”

  很轻佻的语气，完完全全颠覆了程铄的记忆，记忆里的宋汶渊，和身边这个初次见面就动手动脚的宋汶渊，像是两个人。

  程铄甚至想扭头看过去，但是他怕被宋汶渊注意到，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宋汶渊还记得他。

  “你想换成什么？”

说着，6淮骞正要转身去拿酒单。

  “不用，不用给我拿酒单，”

宋汶渊直接报出了名字，“换成两杯西洛可吧。”

  “好的。”

  “对了。”

宋汶渊想起什么似的，忽然凑近，压低了声音，“几十分钟过后，我有点事可能要出去一下，再回来的时候，记得让酒保送酒单给我，毕竟今晚的第三和第四杯酒，我不想和再点西洛可。”

  刹那间，程铄只觉宋汶渊的尾音化作一根尖锐的针刺入自己的耳膜，心脏也跟随着蜷缩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