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得知藺嘉念的消息起,這已經是他第五個不眠夜。
*
另一邊,凌若念一夜好眠。
終於將竇偉榮這個衣冠禽獸揭露出來,壓在她心頭的石頭也終於消失,因此她昨晚睡得安穩。
「念念姐,早餐。」小粒給她送早餐過來,卻一臉為難。
凌若念緩緩開口:「怎麼了?」
小粒深吸一口氣,往門外的方向指了指:「黎總在外面……」
凌若念咬了一口貝果,神色十分平淡。
見女人沒什麼反應,小粒又湊到她耳邊補充了句:「我聽說黎總昨晚把竇老師給打了,現在人還在醫院呢。」
凌若念輕點了下頭,這確實像他的行事作風。
大學時曾有一次也是類似的情況,學校里的一學長和她告白,被拒後依舊不死心,天天帶著一幫兄弟在校內各處堵她,強行製造見面機會,並且和別人說他們已經在一起。黎嶼成也像今天一般,將人打得無法正常上學。
那個時候她覺得他在乎她,喜歡她,後來才知不過是占有欲作祟。在男人眼裡,她和車子手錶這類的物件也沒什麼差別。
「念念姐,那我先出去了。」沒等到女人點頭讓男人進來的吩咐,小粒將她吃完的餐盤收拾了下,然後說道。
凌若念輕聲嗯了一句,然後點開一部電影看起來。今天上午,沒有她的戲。
小粒走出房間,一不小心和男人對視一眼,忙不迭低頭:「黎總好。」
黎嶼成勁瘦有力的長臂一伸,按住她即將關上的房門,低聲道:「你可以走了。」
既然她沒邀請他進去的意思,那他只能自己主動了。
小粒往房裡看了眼,然後戰戰兢兢地離開。
屋內。
黎嶼成站在沙發前,看著女人美而疏離的側臉,輕挑眉峰問:「不想見我?」
凌若念掀起眼皮看過去,從容淡定地反問:「不想見,你不也站在我面前了?」
黎嶼成不想和她計較這點小事,他在乎的是,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凌若念遇見麻煩竟然不願和他講了。
「為什麼不跟我講?」她明知和他講,他一定會替她出頭。
凌若念語氣平靜:「講了,你要以什麼身份替我出頭?前老闆還是,前男友?」
聽到她後面那個稱呼,黎嶼成心臟一揪,一股澀澀麻麻的疼從心底鑽出。以前,於公他算得上她的老闆,於私他是她的男朋友,但是現在,他什麼也不是。
半晌後,他啞著聲線開口:「你希望我以什麼身份,我就以什麼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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