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衙内,你不认识我,我不怪你,但你肯定听说过我儿子的未婚妻张金哥!”
李衙内此时鼻涕眼泪以及鲜血一起在流,听了这话后,总算明白了过来,惊骇地看着安良庭:
“是你…我倒把你给忘了,你…你想怎么样?”
安良庭咬牙切齿:
“我想怎么样?你们逼死了张金哥,也间接逼死了我的儿子,如今你落到我的手中,你觉得我想怎么样?”
看着安良庭满脸狰狞,甚至有些扭曲,李衙内害怕极了,也顾不得疼了,哆哆嗦嗦地往后边挪动,又哭诉:
“你儿子死了,和我没什么关系的,你要怪就怪……”
一时间,李衙内也说不出什么来。
安良庭见他怕了,便慢慢朝他走去,一边走一边问:
“你说,要怪就怪谁?是谁害死了我的儿子呢?”
李衙内见他走来,越畏惧了,浑身抖动,嘴唇嗫嚅:
“你不能杀我,我姐夫是京兆府府尹,你不能杀我…”
“你儿子不是我杀的啊,你要怪……就怪净虚,对,就是净虚这老尼姑,是她走了贾家的门路,才逼死张金哥的,和我无关啊!”
安良庭沉声接话:
“你敢说和你无关,你明知张金哥已经有了婚约在身,你却仍旧上门提亲。”
“若不是你从中作梗,我儿子和张金哥早已成亲,如今说不定,我的孙儿都出世了!”
“可是,他们都死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知道白人送黑人有多痛苦吗?”
“啊?!”
说到这里,安良庭满脸怨恨,歇斯底里,直盯着李衙内,双手紧握拳头,像是要杀人一般。
李衙内吓得浑身打颤,没一会裤子就湿了,他作为一个经常被人吹捧恭维的衙内,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
此时惊骇到了极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安良庭见他被自己吓尿,鄙夷地撇了撇嘴,眼底闪过一丝冷冽,心想着要不要现在就结果了他。
反正在这守备衙门的牢狱中,由他说了算,事后随便安一个罪名就是。
不过,李衙内的姐夫事后肯定会询问,他得想个好的办法才行。
就在他思索之时,门口有人传话:
“大人,京兆府府尹大人求见您。”
一听这话,安良庭狠狠地瞪了李衙内一眼,心里则想着,这周八裨来得还真快。
“姐夫…我姐夫来了,太好了,姐夫,快来救我,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