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少和国内的朋友联系了。
一来是怕得知宋纱纱的婚讯,二来是怕自己会做出一些有违社会道德的事情。
再后来,他难得回陆地。
唐南明问他要不要参加高中同学郑力的婚礼,还把请帖给了他。
唐南周看着新郎新娘的名字,安宁许久的心又起了波澜,尽管喜帖上没有宋纱纱三个字,可是看着秦澜这个名字,在他内心里就等同于宋纱纱相关。
她表妹的婚礼,他知道她一定会参加。
还是想见她。
哪怕不能在一起,也想见一面。
大学毕业后,唐南明在B市给他安排过一次相亲。对方是个女孩,样貌如何,条件如何,他现在也不记得了。只知道那时就意识到了一件事,高一那一年遇上宋纱纱,可能真的就是他的劫吧,不然怎么会那么多年过去,依旧念念不忘。
之后,他拒绝了唐南明的所有介绍对象的安排。
唐南明说他在等待一个不可能的人。
他不是在等,只是不愿忘记。
。
早上七点,宋纱纱睁开了眼。
她的眼底有一片轻微的黑,显然昨天晚上睡得不大好。昨晚她拄着长柄伞,在浴室里艰难地洗完了澡,还让酒店前台帮忙去附近的屈臣氏买了一次性的内裤,顺便把换下来的衣服拿去干洗了。
这些事情做完,已经是晚上十点。
之后,她给姑姑打了个电话,说这两天在老朋友家里睡。然后她就躺在了床上。未料怎么睡都睡不着,倒不是脚疼的原因,只觉得心乱。
当她艰辛地拥有了睡意时,却遇到走错房间的客人摁门铃。
幸好也没有多做纠缠就离开了。
只不过难得的睡意被驱走后,她更加难入睡了,最后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生物钟令她准时起了来,她试着转动了下脚脖子。昨晚的冰敷果真奏效,睡了一觉后,尽管不是深度睡眠,可现在已经好多了。
她扶着墙壁去洗漱,试着走了下,能走,就是有点儿慢。等今晚擦个药油,明天回姑姑家的时候,应该看不大出来她崴着脚了,正好可以给姑姑和姑父送行。
宋纱纱下去找前台续一晚房,顺便去吃自助早餐。
续房的时候,前台姑娘还是昨晚那一个,宋纱纱笑着问:“还没有换班吗?”
前台姑娘说:“八点就换了,宋小姐,您的脚好些了吗?”
宋纱纱说:“嗯,好多了,谢谢关心。”
前台姑娘眼神有深意,也笑眯眯地说:“昨晚和您一起来的那位先生很关心您,特地嘱咐我们多留意……”
前台姑娘很热心,又说:“这年头这么细心的男人不好找。”
宋纱纱没接话,拿回房卡去餐厅吃早餐。
七点半的餐厅人不多。
长餐台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早点,宋纱纱没有选择困难症,拿了餐盘取了一碟生煎,一杯鲜榨橙汁,还让人家煎了一个太阳蛋。她坐在离餐台最近的双人桌慢条斯理地享用她的早餐。
没过多久,她隔壁的双人桌坐下两个年轻的女孩,不像当地人,看起来像是外地来旅游的,两人打从一坐下便讨论着接下来的观光行程。
“野生动物园需要一天吧?我们慢慢看吧,坐地铁过去。”
“公交也蛮方便的,听说锦鲤就是S市人,那本书的女主原型是她的朋友,应该也在S市吧?”
“我在微博上看到的八卦是女主人公在肯尼亚工作?哎,那本书是写得真好,我本来都对动物没什么兴趣的。现在来S市都想去野生动物园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