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的幸福快乐犹如一场虚无缥缈的幻梦。
梦醒了,就回到这残破的明明阳光明媚,却让人冷的彻骨的山村。
宋灵徽初时还抱着幻想,虽然妈妈去世了,但爸爸还活着,爸爸一定会来接走自己。
但一年又一年,无休无止的打压打骂,各种干活。
她早已死了那条心,甚至连开始遗忘幼时的幸福,以为那只是一场梦。
梦醒了只留下一个和山里孩子截然不同的名字——灵徽。
这是灵秀美好的意思。
她妈妈从不希望她有多厉害,只希望她是一个开心快乐的孩子,拥有美好幸福的一生。
可她一点都不快乐,一点都不美好。
来到这个山村后。
她的命贱如草芥,卑如尘埃。
她能活到今天全因吴富贵想用她要挟宋安凯。
今年她十五岁了。
她已经记牢了离村了路,攒够了回家的车票钱。
她要回家。
她要找自己的爸爸,她不相信吴富贵的话。
她不相信自己是被亲生父亲送来这里,更不相信宋安凯会花钱让吴富贵虐待她。
可她即将离开的前一天。
一辆车停在山下。
吴富贵骂骂咧咧的吼她下山,她战战兢兢的下山。
到山下才知道。
这是宋安凯的人,她的爸爸终于让人来接她了。
可是为什么?
会在这么久之后突然接她。
伊灵徽不明白。
她摆出木讷呆傻的样子回到家,一看见幼时的别墅。
就疯了一样推开车门跑去,却在大门外听见宋安凯说:
“我绝
不会偏袒她,她根本不是我的女儿,她就是个孽种!”
伊灵徽怔在原地,一股寒意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而里面的人还在说:“我就知道姓伊的那老东西会留后手,没想到京城谢家的人他都能牵扯上。可那又怎么样,就算是十个谢纾文来了,我也不会让伊灵徽好过!”
伊灵徽不记得中间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自己再有意识的时候,躺在一个狭小的没有窗户的昏暗房间。
旁边桌上是她的身份证和户口本。
她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脑海中‘孽种’二字不断盘旋。
她明白,回到这个家,她依旧不会有好日子过。
伊灵徽缩在床上,无声的哭起来。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好害怕。
正如伊灵徽想的那样,她走出房间,就听见佣人嫌恶的说:
“一个野种,装什么装呢。”
伊灵徽很想大声的反驳回去,可是她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