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底都过去了。
她和许听山走到这一天,她没有后悔,唯一大概有可能引起她一丝怜悯之情的,大概是曾经被他作为筹码的许映。
或许往深一点来说,她到底也不希望自己唯一的孩子重走她的老路。
人可以没有爱,但是没有钱。
有情不能饮水饱。
秦臻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
所以她闻言,只是稍微晃了一下神,旋即又恢复了那副轻蔑的神情,低声对乌云之道:
“就算有后遗症又怎么样?”
她冷漠地评析这件事的厉害,说:“生了孩子,又跟着你,他们父子俩能过上好的生活吗?”
乌云之闻言,沉默半晌,片刻后,方低声道:“。。。。。。。能。”
他的语气虽然低,但是太过于坚定,以至于让秦臻一时间晃了神,怀疑自己听错了话:
“。。。。。。什么?”
“我说,我能给他好的生活。”
乌云之抬起头,向秦臻一字一句道:
“最慢五年,我能让许映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
秦臻闻言,先是怔了一下,随即眯起眼睛,嘴角勾出再鲜明不过的冷笑。
她最后几乎要笑的前仰后合起来,全无刚才的精明强势,反而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乌云之啊乌云之,人可不能随便说大话。”
她说:“你知道你身上欠的是多少钱吗?一个高中都没有毕业的人,你怎么可能在五年内。。。。。。。。”
“我可以。”
乌云之垂下眼:“只要给我时间,我可以给许映想要的生活。”
看着乌云之语气中不搀任何虚假的保证,最后,秦臻的嘴角缓缓下落,变成平直的一条线。
她的表情很冷,冷到乌云之甚至觉得周围的空气都下降了几度:
“a1pha的誓言最不可信。”
秦臻说:“我只看你如何做。”
她还想再说什么,手术室的大门忽然缓缓打开。
乌云之和秦臻同时一怔,随即还是乌云之先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冲了进去,在看见床上躺着的许映的那一刻,想也没想,就走上去握住了许映的手腕,低声唤他:
“许映。。。。。。。。。许映?”
许映的脸色很差,嘴唇也干裂起皮,颤抖了片刻,盯着乌云之看了一会儿,似乎想说话,但颤抖了片刻,终究也什么话都没能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