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应该就是陛下对朝堂诸位大人的一次的试探,陛下在看他们的底线,一旦合适,绝对会趁机直接启用监天司,乔大人本来就是您这边的人,这次成了他们的靶子,还望殿下出面,保乔大人一次啊。”
郭淮将一切直接从乔域的罪状引向了监天司和朝野的矛盾,甚至是百官和陛下之间的博弈,矛盾转移玩的是真的轻车熟路。
“乔侍郎被人掌握了多少罪证,这件事的知情者有多少?涉案范围有多广?”
二皇子开口,他从不怀疑这位乔大人有没有犯过错,没犯过那才是令他惊讶。
可此人能为己所用,能帮自己坐上储君之位,别说他灭了人满门,就是做了再大的错事,捅了在大的篓子,他也得帮忙兜底。
郭淮小声道:“当年乔大人为了那女子确实是做了点出格的事情,而且那女子长的确实不错,被关在别苑的时候,微臣也曾。。。。”
二皇子大眼一瞪,他是不觉得一个女子或者一家人的命能有多重,但是你这朝廷的左都御史,朝廷大臣,都已经五十多岁的人了,居然还能做出这种事。
他没好气的道:“给本宫说清楚了,都是怎么回事,还有谁参与其中,还有什么事瞒着本宫?”
郭淮无奈,只好将之前做的这些事全部和盘托出,这些事有的是在他们效忠二皇子之后,有的更早,但是据他所知,这些事已经全部被那女子一纸诉状捅了个底朝天,他想瞒也是瞒不住的。
“你说什么,这些事右相大人也涉及其中?”
听到右相薛子陵的名字,二皇子表示惊讶,没想到连这个人背地里都做过这些龌龊的事情,真是让他意外。
“当年南境之事,要是没有人在背后撑腰,我们哪能做出这么大的动静,事后也是右相大人负责收尾,只是这件事他做的很谨慎,哪怕我们知道是他,也是受他的命令做事,可手里没有他一丝参与的证据。”
二皇子冷笑一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要他做了,就一定会露出马脚,不然你以为监天司整出这么大的动静,目标真的是你和乔侍郎吗,那我们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也太小看监天司的哪位司正大人,或者说父皇了吧。”
“殿下,那我们该怎么办?”
他作孽的时候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但是当报应真的即将降临的时候,他比谁都要感到恐惧。
习惯了高高在上,就再也无法接受被踩到尘埃里的那种滋味。
“事到如今,监天司敢这样大张旗鼓的出手,还把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那就说明他们手里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可他们错就错在自己亲自下场。
你立刻去找当年参与南境之事的所有人,告诉他们,一旦乔大人被定罪,当年所有的一切就都遮不住了,到时候罢官弃爵都是轻的,具体什么后果,他们都是聪明人,应该没有人猜不到。”
二皇子也不想参与进去,但是他听了郭淮的话,这涉案之人几乎过六成都和自己有关,一旦失去这些人的支持,自己在朝中的势力势必会一落千丈,那自己还拿什么去和大哥竞争储君之位?
所以哪怕不是为了他们,仅仅是为了自己,他也得保住乔域这些人,不过好在背后还有右相,不然面对父皇的责难,他是真的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