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小七侧眼一瞥,整个人便惊得颤了起来。这两人可说是当今天下武功一等一的高手,昨日打那场便叫人心惊胆颤了,今日要再打,那衙门也不用修,直接盖新的得了。小七也不管小春针才取了一半,急忙伸手把兰罄的手给挡了,然后另一手把这人腰一揽,直接抱了往内衙方向拖去。「小鸡你做什么?我还没拧到那个白白的脸!」兰罄气呼呼地说。小七连忙说:「别了别了,适两人昨日帮了衙门人忙,南先生和施大人都说要当贵客招待的!你若拧了人家让人家生了气,你爹可会动怒的!」「…啊?真的吗?」兰罄疑惑地问:「爹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没听见?」「全衙门里的人都听见了,你今日忙着巡城,所以听漏了!」小七连忙说。「可你也跟我一起巡城啊,为什么你没听漏?」兰罄偏着头问小七。他被小七搂着腰拖着走,脚上基本不用费力,而且还挺舒服的,便整个人靠到小七身上去了。小七说道:「就下午那会儿,小猪跟我说的。」和兰罄说话认真你就败北了,所以他乱讲一通。「噢。」兰罄听完,还真的把怒气收了起来,乖乖点头道:「那铁定是小猪忘了同我说了,真是的,我们方才还一起去散步!」小七脚下一滑,差点跌倒。把人拖回房间放到床上坐好后,小七便开始处理自己手上那一堆梅花针。兰罄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小七过来坐。小七也乖乖地走去坐下。兰磬只瞥了一眼,便哼声说:「五彩蝎毒。」「五彩蝎毒?」小七大惊失色:「那是什么毒,会死人吗?」兰罄说道:「哪那么容易死,就算再毒的毒,我前阵子也让你吃过金环蛇王的胆血,没那么容易让你下地府去。更何况这也不是什么太出奇的东西!」只是会僵上几个时辰的麻罢了。「师、师兄!」小七看着自己的手,恐慌地说:「我的手渐渐不能动了,怎麽会这样!不是他胆子小,而是云倾没认识小春以前,也是与兰罄齐名的毒皇子。那小子杀人不眨眼的,他这条小命可不想葬送在自己的弟弟手上啊!看小七叫得凄惨,兰罄也觉得他的爱鸡很可怜,于是他便把小七的手抓了过来,将上头剩余的几根针除掉,而后把嘴唇凑了上去吸一吸,啐掉些针毒,再伸出他那妖醴的小红舌舔一舔,然后把手指含入嘴里咬一咬。「嘶‐」小七深吸了一口气,声音陡然高,起来:「师、师兄你干什么‐」兰罄舔舔舔,舔到小七手指手背部是自己的口水之后才把舌头缩回去,说:「自然是以毒攻毒,你忘了我的口水有毒,可以治毒的吗?」那天真无邪的眼神配合上妖娆多情的小舌头,筒直就如同一道叫人浑身颤傈的闪电,直直劈入了小七心里。小七抖了好大一下,整个背脊便弯了下来,又有一个不争气的地方起了很不该的反应。奶奶个熊,他要疯了。兰罄瞧小七缩得像煮熟的虾子一样直不起来,也不知他在干嘛,便拍拍他的头,把手还给他。小七无力又哀怨地看了兰罄一眼,兰罄眨了眨眼,而后可怜小七便偻着身子慢慢下床,先到桌旁把一整壶放凉了的茶水全部喝光,而后才如乌龟似地慢慢爬回自己的小耳房里。老天爷啊……您若不想让我活……就说一声呗……干什么老是这样舔来舔去……大爷我总有一天会气绝身亡的……红腰带随便扯一扯,扯开了丢柜了上;外袍随便脱一脱,一整圈便扔到上头。小七原本要熄掉爝火准备睡了的,哪知方才才造了孽的兰罄这会儿又抱着自己的小瓷枕和薄被,走进了他的耳房来。小七嘴巴张得大大,表情呆呆地看着兰罄。兰罄则是迳自把自己的瓷枕放到小七那张床上,侧躺上去挪了挪位置,被子一摊,准备睡觉。小七说道:「那个…师兄……其实谭桦已经回青州了,所以今晚师弟也不敢劳您相陪,您可以回您的床上睡了……」兰罄原本已经闭眼,听见小七的话,便眼皮睁开一个缝,慵懒地打了个呵欠说道:「我当然知道谭桦回了青州,可是现下是小猪抢了我的床,我没床睡了,所以才来和你挤上一挤。」「小猪不是在它窝里睡得正好?」小七小心翼翼地问。兰罄一听,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他朝小七一看,小七便整个人再度一缩,而后他哼了一声,下了床迅速向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