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楸楸说。
俩人加了微信,华暨然表示一定要赔礼道歉吃顿饭才行。
“费城也有挺多地方好玩的,我野哥陪你,他人好。等我这边事儿办好了,出来吃顿饭哈,我请,不要拒绝。”
太热情了。楸楸挥挥手,“行了,再见。”
车还没停,华暨然便解了安全带。车一停,他立即打开车门,车里三人一致目睹着他往住院部的方向狂奔。
皮卡在马路牙子边停了好一会儿,中控台一直发出机器机械的声音,滴答滴答的。
Lachlan干咳一声,问:“那现在去哪儿?”
“野哥,”
楸楸学着华暨然的称呼,“费城有什么好玩的?”
“别这样叫我。”
裵文野叹了口气,像叫猛禽一样。
“那要怎么叫?”
楸楸好奇地问,想起什么,小声问,“老公?”
“喂。”
后座不爽了,“你这样,我会分不清你在叫谁。”
“我没在床下这么叫过你。”
楸楸小声道,语气听上去彷佛还有那么一点委屈。
你还委屈了。
“你也没在床下这么叫过我。”
裵文野把着方向盘调头,离开医院。
楸楸:“……”
他说完,气氛变得静默。
头一回,楸楸后悔沾惹一身腥,这也太怪了吧。
她扒拉着头发,犹豫道:“其实我也不是每个都叫老公。”
且老公只是一个代称,灯一黑,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叫谁。
得。还不如不解释。
“那你都叫什么?”
Lachlan问。
“我不爱说话吧。”
楸楸迟疑地掀起眼皮。
看后视镜之余,裵文野连带瞥她一眼,眼底倒没什么情绪。
这一眼,看的楸楸不淡定了。
……难道不是?
她其实也有点记不清了,前戏不算,干正事的时候,她基本都会丢失一些记忆。
这么说不太精准,准确来说,记忆都是片段式的,模糊地,有重点,但不多,记得的东西实在是有限,取决于还有没有力气记得。
好在Lachlan开口,为她证明。
“你确实不怎么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