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愿站在原地,呆呆地盯着他看。
沈佑一忽然抬眼看过来,她吓了一大跳,立刻摇了摇头,懊恼地将那个声音甩出脑海。
想什么呢!
真的是……
宁愿匆匆跑过去,笑嘻嘻地说:“快走吧,一会该赶不上车了。”
沈佑一淡淡地‘嗯’了一声,伸手自然地接过宁愿的行李箱,两人并肩前行。
正当宁愿习惯性地想找个话题活跃气氛的时候,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
看了眼来电人,宁愿的唇边扬起一个雀跃的笑容,她接通电话,声音甜美:“喂?”
沈佑一侧头,盯着她看。
“这不是我们桃桃小宝贝吗?是想我了吗?”
沈佑一收回视线。
宁愿和阮桃桃聊得热切,一路上,沈佑一一直在帮她注意路况,提醒她转向还是直走。
走了一段路之后,宁愿大概是觉得这样有点麻烦,于是直接将手搭在了沈佑一的肩上,这样他就不必一直开口提醒她。
夏衣单薄,透过薄薄的t恤,沈佑一感受到了宁愿的掌心温度。
他依然直视着前方,可全身的感官似乎都集中在了左肩肩头。
越努力想忽视,就感受得越清晰。
宁愿的步子小,所以每每当她感觉有些跟不上之后,就会轻轻捏捏沈佑一的肩膀,示意他慢点;在要转弯的时候,她也会稍微捏紧一些沈佑一的肩膀;当和阮桃桃说到兴头上时,她还会激动地拍拍他的肩膀……
有一巴掌拍歪了,宁愿的小指和无名指指尖忽然碰到了沈佑一没被短袖覆盖住的脖颈处。
沈佑一的步子猛然一顿,喉头也跟着一紧。
宁愿也跟着他停了停,疑惑地问着:“怎么了?”
沈佑一摸了摸脖子,低声说:“没。”
耳廓却悄然红了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宁愿被父亲宁宏朗每隔五分钟一阵的敲门声吵醒,认命地掀被下床。
她一脸困顿地打开门,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抱怨着:“爸爸,这才七点半啊!”
“都七点半了!满院子就你一个人还在呼呼大睡呢!”
宁宏朗嫌弃地看了她一眼,催促道,“快去洗漱,然后过来把早餐吃了。”
宁愿不服气地顶嘴:“谁说的!阮桃桃肯定也没起床!”
“那是她姥姥姥爷溺爱她,你爸爸我要严于教女。快点儿,一会吃了饭,跟我一起下去买菜去。”
宁愿闻言立刻扑向沙发上正在看戏剧频道的奶奶,她抱着奶奶的胳膊哼唧着:“奶奶,您管管我爸,也溺爱我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