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慕中山趴在床头呆。一张张脸,一件件事在脑中闪现。可王然的那张脸挥之不去。
他低头看了眼绷带,叹了口气。第一次给他绑绷带还是王然。第一次告诉他“吹吹就不疼”
的也是王然。可是现在已经是物是人非。
现在王然可是武举状元,那下次再见面必然是成了敌人。哪还能回到从前啊!
慕中山也觉得自己疯了,居然大半夜想王然,还在想起与王然成为仇人而心疼。
他起身走出屋内,坐在台阶上看着月亮。他试图转移注意力,可脑海闪现过一百种和王然再次相见的场景的可能。
而丞相府中,王然也是翻来覆去睡不着。他透过窗户,看着天空中的一轮月亮。
两人都看着一轮月亮,脑海里都在想着对方。这一刻两人犹如在一处天地,共享着一个月亮。
清晨,一缕光照在慕中山脸上。他从台阶上醒来,只觉得背上的伤口疼中带着酸。
“哎呦!醒了?在这睡得如何?”
霁珩突然开口,把还未彻底清醒的慕中山吓了一跳。
“有病!”
慕中山白了霁珩一眼,没好气道。
“谁有病也病不过你,”
霁珩起身,伸了个懒腰,“大晚上有床不睡,睡台阶。”
“行了,快回床上躺着吧。大夫都说了需要静养,别到时候落下病根。”
霁珩说着,又扯着慕中山朝屋里走。
南国皇宫朝廷——
“皇上,后州城来报,金官和刺史都已被慕中山杀害。这后州城怕是不保了。”
兵部尚书上奏,脸上带着惊恐。
“什么?”
姜横也是不可置信地吼道。他震惊的不是后州城失守,而是消失这么长时间的慕中山,居然出现在后州城。
“可确定是慕中山本人?”
“是的,皇上。”
御史插嘴,“来送信的正是金官手下的副官,他亲眼所见。”
姜横瞬间瘫在龙椅上,他沉默半响才开口:“裕王殿下最近可有消息?”
“暂时没有,皇上。”
兵部尚书回答道。
没有丞相上朝的日子,官员们只敢在下面议论纷纷。姜横揉了揉脑门,他看着下面一堆人叽叽喳喳,叹了口气。
“还有皇上,乌东国那边又在催促上次人口贩卖的结果。你要早做定论啊。”
“让驿站给裕王信,问问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