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击证人?”
陆欢颜紧张地道,“你呢?你见过没?”
陆彦扬摆摆手:“你别急,先听我说。是这样,我的人查过那几天所有上山下山的人,只有一个人,他是从城里去报国寺送菜,但是那天上山时崴伤了脚,所以当晚就留在了寺中过夜。晚上他在寺中闲逛,恰好撞到凶手行凶。”
“后来呢?”
陆欢颜紧张地问。
“后来?”
陆彦扬的手指在茶杯的沿口上打着圈,语带嘲讽,“那人能把惠尘杀了,还能放过他?”
陆欢颜“嗐”
了一声,泄气道:“都死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大哥,咱能不能好好说话?”
陆彦扬笑道:“傻了吧!我什么时候说他死了?”
陆欢颜皱眉:“大哥,我严重警告你,说话不要大喘气!”
陆彦扬哈哈一笑,才道:“那人被一剑惯胸,原本是死定了,只不过他竟然天赋异禀,心脏长在右边,竟然活了下来。我的人找到他时,他虽然还没好全,可也已经能够下地走路了。”
陆欢颜点点头:“既然如此,那他说了什么?”
陆彦扬道:“他也知道自己看见了了不得的事,本来他一个小人物,便是让人当他死了也好,可如今要站出来指证什么人,他却是万万不敢。我的人已经给了他钱,让他离开京城了,好在他孓然一身,是去是留都方便的很。”
“大哥!”
陆欢颜急急道,“他离开京城更不会安全,难道你觉得那个凶手会放过他?”
陆彦扬神色复杂,叹了口气道:“那个凶手恐怕没空理会这人。再说了,我的人会在暗中跟着他,不会叫他出事的。”
“怎么说?”
陆欢颜倾身靠在桌子上,“你快说啊!”
“这是按着那人的描述,我的人描好的画像,你瞧瞧吧。”
陆彦扬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放在桌上,用两根手指按着,缓缓推了过去。
“好,我瞧瞧,说不得也让我的人去寻。”
陆欢颜边说,边打开画像,“这!这不可能!大哥……”
看到画像,陆欢颜浑身一震,嘴里说着不可能,但是神色却并不惊讶,陆彦扬细细瞧她,叹道:“阿颜,那日榆次大街上的院子里,我手下的人查探后,他们说……”
陆欢颜木然转头,直直盯着陆彦扬:“大哥,你说。”
“他们说那里并没有打斗痕迹,反而能看得出来是所有人有计划地撤离,而且,撤离的时间,正是咱们去参加宫宴的大约三天前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