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微吓了一跳,益觉得眼前是龙潭虎xué。这边老张再次使出了牛皮糖的功力,&1dquo;看来开学那天老哥我帮了你一把,也算是个缘分,你就加入了吧,放心,你加入之后没有义务只有权利&he11ip;&he11ip;总不至于要我求你吧,我好歹也是半个师兄吧。”
看见郑微困惑不语,老张当机立断的将圆珠塞到她手里,半哄半bī地让她签了个名,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老张回头对另外几个男生笑逐颜开地说:&1dquo;我们围棋社终于有女生了,还是个漂亮小妹妹,气死他们计算机协会和吉他社。”
郑微完全无语,总觉得自己不知不觉就被卖掉了。不过见他们集体欢天喜地的笑容,心想,这些人也怪可怜的,平时肯定是被其他社团欺负惯了,反正她也没事,加入就加入呗。
老张的眼睛此刻开始直勾勾地看向郑微身后,郑微回头看了一眼,那里正好是阮阮站着的位置,阮阮面朝马路,气定神闲地看着来来往往地人。
郑微一手勾住阮阮的肩,挑着眉对老张说:&1dquo;你色迷迷地看着我们家阮阮gan嘛?”她倒不是嫉妒,郑微这人就这样,她心理认可了阮阮,就觉得阮阮是自家人一样,别人赞美阮阮,喜欢阮阮,她也感觉与有荣焉,不过老张这眼神明显写着&1dquo;垂涎已久”四个大字,让她不得不心生警惕。
老张从口袋里迅摸索出一样东西,双手递到阮阮面前:&1dquo;你就是阮莞吧,我早就听说你了,我是环境工程系的张天然,也是郑微的好朋友。”
郑微翻了个白眼,这人还真不认生,敢qíng他那自制的破名片还随身携带,一见美女就放。
阮阮笑笑接过,也不说什么。反倒是老张继续说道,&1dquo;要不你也加入我们围棋社吧?”
郑微看到阮阮有些为难的表qíng,便对老张说道:&1dquo;这不是得陇望蜀吗,qiang抢了本少女还不够,还想要霸占我们家阮阮大美女,你就不怕你这围棋社被人踹了?”
老张也是个极能审时度势的人,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也就没再qiang求。
晚上宿舍人都到齐的时候,纷纷说起下午游历社团的经历。小北说话掷地有声:&1dquo;所谓的社团,还不是那样饥渴的师兄泡低年级师妹的地方。”
何绿芽响应,&1dquo;是呀,我也这么觉得,小北,那你是一个社团都没加入了?”
小北说,&1dquo;什么呀,我加入了摄影社、烹调社、爱心社、电影协会&he11ip;&he11ip;”
郑微嗤笑:&1dquo;那你先前说的不是废话吗?”
小北理直气壮,&1dquo;我只是说社团是师兄泡师妹的地方,可也没说这样不好呀,泡就泡呀,总不能不给机会吧,那也太不人道。郑微,你加入了什么社团,我今天逛了半天,也没看见飞龙社和少女社呀。”
&1dquo;我加入了围棋社。”郑微脆生生地说。
&1dquo;哎呀,你什么社团不好加入,要加入围棋社,我听前几届的人说,全校的社团里最没出息的就是围棋社了,据说里面的人好多个都是留级生,典型的玩物丧志,团委好几次有过要撤销这个社团的打算,不知为什么,到现在它还存在。”黎维娟cha话道。
郑微一听就急了,&1dquo;我还就偏要玩物丧志了,不过围棋社垃圾归垃圾,据说还有条社规,来者不拒,括号――文科生除外。”
朱小北哈哈地笑,&1dquo;有点意思,有点意思。”
黎维娟一言不,估计躺在netg上脸都气白了。最后还是阮阮打了个圆场,&1dquo;存在即合理,各人喜好罢了。”
黎维娟也不愿意得罪郑微,顺着台阶下,&1dquo;不过话又说回来,听说围棋社有几个男生还是不错的,物电的许公子据说也在围棋社。”
郑微还不解气,&1dquo;哼”了一声没有答腔。何绿芽问:&1dquo;什么许公子呀?”
&1dquo;许公子你都不知道。”黎维娟说,&1dquo;物电系大二的许开阳,家里很有钱的,长得又很不错,我们班好几个女生都暗地里说起过他,听说还没有女朋友呢。”
&1dquo;看来你是暗地里把线索摸清了。没有女朋友,那你不就是还有机会?”朱小北说。
黎维娟讪讪地:&1dquo;人家怎么也看不上我们呀。”
&1dquo;快别这么说,我们黎维娟同学多好呀,再也没有比你更加根正苗红的了。”朱小北说道。
大家一番讨论下来,出了郑微和朱小北外,卓美加入了烹调社,何绿芽加入了文学社,黎维娟加入了学生会,只有阮阮哪个门都不入,她的理由只是怕麻烦,有那时间还不如闲着。
上部第七章
在大学校园里,要想辨别出生和老生并不难,那些喜欢好几个男生或女生兴高采烈地结伴而行的是生,两人手牵手在小道上闲逛的是老生;离上课时间还有五分钟拼了老命地往教室冲的是生,上课铃响了许久还揉着眼睛慢腾腾地朝教室蠕动的是老生;眼神热烈而向往,对未来四年充满希翼的是生,两眼无神,笑容暧昧的是老生&he11ip;&he11ip;当然,有人更喜欢这样区分,在饭堂吃到一条虫尖叫不已的是生,看到碗里没虫就惊讶得不敢下咽的是老生。
不管怎么样,相对于高中三年的酷刑,大学的生活无异于天堂,面对咋然松弛下来的学习生活和无人监督的自由,很多人都感觉如同笼子里放出来的鸟,兴奋地扑腾了一会翅膀,一下子却不知道该往哪飞。据何绿芽说,她大一上学期快结束的时候,都还在梦里反复梦见重回高考前的那一段时光,吓出一身冷汗。
郑微第一次对逃课的启蒙来自于号称江湖百晓生的老张。出于应付的心理,加入围棋社后她也去过社团所在的活动室好几回,有时是放学后去,有时是没课的时候去,不管她什么时候到了那个全活动中心最破败的场所,都可以看到老张的身影。终于有一次,郑微忍不住说出了心里的疑惑:&1dquo;老张,你gan嘛什么时候都在,不用上课吗?”老张不以为然一笑:&1dquo;傻姑娘,你以为所有的人都像你们一样每节课都屁颠屁颠去上,与其在无聊的课程里虚耗我宝贵的青net,还不如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当时郑微暗自想,难怪别人都说围棋社是留级社,我可不能这样。
即使是大一,工科生的课程都是排得比较紧张的,除了四门专业课之外,还有公共外语和马哲、法律基础之类的公共必修课,基本上每天的课程安排都是满满当当的,偶尔没课的时间都用在应付没完没了的微积分作业上了。郑微在一个下雨的早晨放纵了自己的瞌睡虫,以头痛为理由拒绝脱离自己的被窝去上课,逃课之后忐忑了好一阵,现后果不但没有自己想像中那么严重――甚至可以说没有后果之后,就开始一不可收拾地胆大妄为了起来,除了专业课不敢缺席,害怕落下了就跟不上之外,那些公共必修课则是能逃即逃。起初还会让阮阮给她捏造一张假条塞给班gan,但是在所有非绝症的病由都用完了之后,索xing假条也不打了。这种qíng况在她爸妈各出了一半的钱给她添置了台电脑之后愈演愈烈,宿舍里的逃课之王就是她和以好逸恶劳著称的卓美,偶尔也多上一个同样对马哲头痛的朱小北,两个人闲着就在电脑前大看特看学校小影碟店出租的肥皂剧,韩剧、日剧、港剧、美剧、国产剧、台湾偶像剧荤素不忌,有时看得忘我,就连吃饭都靠下课回来的阮阮给打包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