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眠雪叹了声,“阿颜你要明白,天底下所有快活的事都不是一次就上瘾的,而是要试过几次或是很多次才会食髓知味,像赌钱,像酗酒……□□亦是如此。”
话锋一转,她又道,“不过,若真的疼到进行不下去,不是你有问题,便是他的问题。”
“是何问题?”
姜颜道,“我们都挺健康,并不曾有什么问题。”
“我指的不是这个!”
正此时,魏惊鸿和苻离并肩从外头进来。
推开茶室的门一看,只见茶案上的茶水已经温凉,而姜颜和邬眠雪并不在室内。魏惊鸿透过打开的竹窗望去,姜颜和邬眠雪正肩抵着肩趴在廊下的栏杆上,不知在说些什么。
“这两人,在咬什么耳朵呢?挨得这么近。”
魏惊鸿笑着收拢折扇,敲了敲苻离的胳膊,“走,听听去。”
于是两个大男人绕到回廊处,刚要开口询问,便听见邬眠雪碎碎念叨道:“……你瞧清楚了吗?大不大?”
“很大。”
姜颜的声音。
“你说你没这么疼,可是因为你家的不够大?”
还是姜颜的声音。
“不知道,无从比较。”
邬眠雪的声音。
魏惊鸿觉得自己好像明白这俩人在讨论什么了,再看看苻离僵硬的脸色,魏惊鸿觉得苻离好像也明白她们在讨论什么了。
“咳!”
魏惊鸿清了清嗓子,气定神闲道,“我的肯定不小,让二位操心了。”
姜颜一惊,猛然回头,果然看到了一脸复杂的苻离。
姜颜看着苻离,苻离看着她。
姜颜看着苻离,苻离看着她。
半晌,姜颜机智笑道:“伯英,我在夸你呢。”
第95章(结局)
出嫁前一晚,姜颜一宿没睡好。
说不上是紧张还是兴奋,榻上辗转,睡睡醒醒,连梦里都是大花轿子和洞房中摇曳多情的烛光。再次睁开眼时,天还未亮,庭院中已经能听到有人细碎来往的声响,多半是爹娘和下人们起床准备喜茶糕点、清点嫁妆等物了,橙黄的光透过贴了大红喜字的窗棂照在书案上,比以往更亮堂热闹些。
姜颜翻了个身,又闭眼睡了会儿。她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其实也没多久,再睁眼时天还未亮,小巷深处隐隐可以听见卖早点的货郎敲着梆子经过,再平常不过的事物放到了今日,都有一种说不清的缠绵情义。
姜颜索性起身,披了外衣开门出去,站在厢房门外的石阶上深深吸了一口带晨露的空气。
姜夫人正在庭院中指挥侍婢给随嫁的几口檀木箱子绑上红绸花,听闻动静回头,讶然道:“阿颜,才卯时呢,怎的就起来了?”
“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