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可以问问荣启关于阮展鸿的为人,在见面之前最好对他有些了解,我可不想打无准备之仗。”
“自然,正好今日荣启也有事情找我,应该中午就会过来,你正好可以问问他。”
谢恒身子一歪靠在桌上,对着宣景挑起一边眉毛,“怎么将军不打算跟我说说?将军在朝堂之上应该也跟阮家父子打过交道吧?还是将军对他们印象不佳,但现在又不好当着我的面说他们的不是?”
宣景无奈地笑看了一眼谢恒:“你想得还挺多。”
“那是!”
谢恒转身,双手都撑在桌上,目光炯炯有神地看着宣景,“将军不必顾忌,在我心中任何人都没有将军重要!任何人!”
宣景目光深邃:“你可知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自己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谢恒极其自然地说,“我的有意思就是将军觉得好的人我都会觉得好,将军不喜欢的人我也会不喜欢,多简单明了!我跟将军永远站在一条线上,所以将军对任何人有任何看法都不必瞒着我,不管这么人跟我是何种关系。”
宣景垂下眼,“有时候我觉得你对我的上心并不仅仅出于我对多年对北境的守护。”
谢恒心想那是自然,只是其他的不好说而已。
“将军也可以当是我们天生有缘啊!”
宣景:“有缘吗……倒也好。”
谢恒以为这一茬过去了,就又继续问宣景对阮家父子的看法。
宣景却还是不愿意多说:“我与阮家父子的交际不多,看法难免片面,还是回头听听荣启怎么说为好。不过你也不要因为荣启的话而过早下判断,旁人的看法只能给你做参考,要想真正了解别人主要还是要依靠自己的感知和判断。”
第一百三十九章天下师
谢恒撇嘴,心想将军也太严谨了些,但转念又想,将军这般严谨不还是为了对他负责?否则随便说两句一样能把他给打了!
谢恒就在将军府一直赖到了中午。他现在出门、出多久已经不用再向谢老夫人或者谢长青报备,就是一天不回去也不会有人敢说他的不是。反正没有特殊情况时他也都是在自己院中用膳,也不耽误别人。
中午荣启过来,看见谢恒时毫不意外。
今日就是谢恒清闲的最后一日,他不来将军府才奇怪呢!
然而在知道谢恒竟然是阮同甫的外孙之后,一向遇事淡定的荣启还是惊讶了好一阵子!
“好家伙!你这隐藏身份够可以的!”
荣启也终于明白为何阮时衡会对谢恒那般特别了,自己真误会大了。
谢恒纠正:“被动隐藏。”
荣启哈哈大笑,“甭管被动主动,不过这事还真挺滑稽的。”
“滑稽?”
谢恒眯眼,“你是跟阮相有仇还是跟阮展鸿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