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底。
温度随着日子攀升,短短大半月,蜷曲着的嫩叶片儿已经完全舒展开,一株一株绿木装扮着钢铁城市。
昨晚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儿太耗费体力,麦穗儿在床上躺到中午才醒。
她迷蒙着眼睛,伸手挡住从窗户渗入的刺目阳光。
肩膀疼,胳膊疼,腰疼,因为骑了会儿马,大腿内侧也有些痛!
把地板上踢掉下去的娃娃捞上来。
麦穗儿刨了刨乱发,揉着腰去洗漱。
出来浇完窗台上的几株盆栽,她啃了两片干面包,在想要不要给陈遇安打个电话追问情况。
卡里的那部分钱,已经被她动用四十多万还给了债主,若昨晚的行动被顾长挚洞悉,只怕……
正想着,手机却率先唱起了歌,瞄了眼屏幕,恰好是陈遇安。
有些紧张的滑开接听,麦穗儿干涩的问,“怎么了?”
“没什么,他今日出差,我刚问了下秘书部,三天后回,下周五我再联系麦小姐,可能之后的时间都会定在周五周六两天晚上,有没有问题?”
她一个拿钱办事的人有什么好有问题的,加之这时间点拿捏得很体贴,麦穗儿摇头,“没有。”
“那就这么说定,有意外情况我会提前告知麦小姐。”
“嗯。”
靠在窗台,麦穗儿试探道,“昨儿晚上,他有没有什么怀疑。”
耳畔半晌没动静,她奇怪的问,“陈先生?还在?”
“在,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