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遇安猛地抬头,“唰”
一阵轻风,从高空急剧狠落下的球拍网离他脸只有零点儿一公分。
眼珠转了转。
察觉到这一击的余威,陈遇安有些忌惮的膝盖往下弯曲了几分。
“来几局?”
顾长挚薄唇微启,透着凉薄的声音阴恻恻又寒戚戚,他狭长的眼梢微勾,俯视着陈遇安,周身亦萦绕出一股挥散不去的戾气。
瞥了眼他攥着网球拍柄的手背青筋凸起,陈遇安讪讪抽了抽眼角,纵然累如狗也不敢拒绝,总觉得只要说“不”
,这零点儿一公分的间距马上就会化为虚无呢!
迫于淫威的颔首。
顾长挚终于收回手腕,隐约响起筋骨交错的咔擦声。
陈遇安:“……”
鬼才知道他又发什么疯。
他警惕的跟着他步入室内网球场。
开局。
没进入状态的陈遇安被球快砸得面部开花。
他“嘶”
着摸了摸脸颊,不可置信,这是打球?打人差不多。
“你吃炸药了?”
陈遇安朝拦网对面的人低吼道,“我明儿上班呢!”
顾长挚冷哼了记,颠了颠手心里的网球,何止是打?他想掐死他。
他最烦的就是打着为他好的旗帜擅自决定一切,关键对方是谁,麦穗儿?两人狼狈为奸一丘之貉,把他视作玩物,荒唐至极,不可饶恕!
难怪近日撞上麦穗儿,这女人趾高气昂成那样子,呵,一定是认为拿捏住了他把柄,在心里嗤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