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挚枕着手背,脸色缓慢的沉敛下去,他静静的望着天花板,眸中一片平静。
曾经的治疗,自然是经过他首肯,他也看过一次自己的视频,就只看过一次,再不想看第二遍,那样的自己,懦弱如鼠蚁。
易玄既然束手无策,他便没再抱过治愈的心思。
然而录音笔里的声音……
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
夜幕降临。
顾长挚早就推算出麦穗儿来别墅的时间,周五周六晚,应当没错。
因为每逢周末白日他就格外疲惫倦怠!讽刺的轻笑出声,顾长挚冷眸愈凛,可笑他起初竟不以为意……
匆匆洗浴,换上浴袍。
顾长挚有点紧张的躺在床上。
他知道,一旦灯光暗下来,那是一种抵抗不了的侵袭,身体上的心理上的。
依稀记得很早很早前,他连闭眼睡觉都会进入恐怖的状态,但日光如白昼,只要睁眼,他会很快镇静,久而久之,在明亮中,心底的抵触逐渐缓解,直至看起来如正常人一般无二。
钟表滴滴答答的走。
时针晃过九点,分针徐徐走动。
顾长挚始终睁着眼,他最后不大放心的低眉检查身上的微型摄像头,蓦地,眼前突然一黑……
楼下客厅。
麦穗儿抱着一只白黄交错的小猫,陈遇安拿着手电,问她,“你怎么真带了只野猫过来?”
“不是野猫。”
麦穗儿想起那日顾长挚的咆哮,好笑道,“是我养的家猫,已经去过宠物医院,捡回来快一周了,很乖巧,我想带过来让顾长挚接触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