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主任,是!”
陈信不知道为何她知道自己的名字,只看林美点了点头状似满意的说:“训练中心周围三十公里是禁止出入的,必需事先申请。好了,我明白你不知道,回去吧。”
林美转头飞了回去,陈信自然礼貌的跟在她身后。
飞了没多久陈信觉得不对,现在的度实在太慢,每小时才近百公里,训练中心还远在千里外呢,正待提醒林美的时候,林美却回头看着陈信,陈信右耳忽然听见小而清晰的声音:“陈信,你会不会传音?”
陈信摇摇头,正奇怪声音从何而来,照理时达八十公里以上时,声音便不易传入对方的耳中,除非用力喊,不过那就变大而模糊了。
林美的声音继续说:“你应该做的到,试着将内息由嘴中吐出,经过声带震动,出口后凝成一线,控制绕过障碍,向对方耳朵传去……”
陈信一面试着回答:“是。报告主任,这样可以吗?”
一面看着林美眉头一皱回答:“别太出力,先往自己耳朵试。”
陈信往自己的耳朵传一句话,自己也皱了眉,太大声了,于是陈信多试了几次才再传往林美:“报告主任,这样可以吗?”
林美赞许的点点头,回答:“可以了,这是军队交谈技巧,内息要到达一定程度才能用,另外,你知道自己以后属斥候部吧?”
“报告主任,知道。”
“陈信,军队中规定,因传音颇耗内息,在传音时可以不用每句都加报告,虽然你的内息似乎实在不错,也无须这样用,而且我不很重视这些。”
“是。”
“你的能力远远过在地球上的记录,这样也好,不然野战部的曹主任又要跟我抢人了。”
陈信尴尬的笑了笑,听林美又说:“这几天好好的学,要是有问题来军官宿舍找我,我除了每参一、四晚上必须出来值班,其他时间都在。”
信当然高兴,自己误打误撞的瞎碰出够多事了。
“对了,你刚是不是去找羊齿蕨的麻烦了?”
林美忽然皱起了眉头。
难道这也被禁?陈信抵赖不得,说道:“是……那个我想练练今天的……”
“这倒没关系,不过下次最好用石头练,不然看不出成效来。”
陈信心想也对,今天的羊齿蕨只用四成劲就一塌糊涂了。
林美看了看陈信腰间的两只棍子又说:“那是你的武器?”
陈信点点头,林美又说:“远的太大,近的大小。”
陈信心想这是在学无祖吗?打哑谜?还好林美继续说:“远距用小,近距用大,斥候部远攻以偷袭为主,若是攻击的物品越大,敌人越好防范;近距离以战决为主,加上防范他人偷袭,较大较长的武器比较好用。”
陈信正觉颇有道理,林美又说:“以后时间还长,先回去吧。”
随着加快了度,林美心想再试试陈信,催出了最高度,眨眼间已是越过了数百公尺,耳听得陈信传来一句:“谢谢主任,我会再选个适当的武器。”
回头一望陈信依然随在身后,不禁大吃一惊,度也缓了下来,看着陈信跟着减,怔怔的看着自己,林美叹了一口气,再度加回训练中心的小岛。
原来事实上,当林美以全力飞行的时候已无余力再传音,没想到陈信不但跟上没问题,居然仍能传音,明显的游刃有余,林美不禁又忧又喜,喜的是自己的斥候部队战力将大增,忧的是觉得自己这个长官似乎有点难做。
到了小岛,林美再度嘱咐陈信,别再出三十公里,即迳自往管制室而去,陈信想了想,乾脆去看看王仕学他们好了,于是往宇航站旁的海岸飞去。
到了海岸远远一看,四十多人三三两两零零落落的围成个径约十公尺的圈圈,中间两人叮叮当当打的正热闹,原来是钟离燕和古为年两人。
陈信看见王仕学和那雷可夫笑嘻嘻的站在一旁,心想大概是印证,钟离燕和古为年两人都是力霸法的佼佼者,这一战正是棋逢敌手,陈信见两人刀来棍往正紧张,也不过去与王仕学等人打招呼,先落在南侧一旁再缓缓过去,走近一看,两人翻翻滚滚练的正热闹。
陈信细看钟离燕用的武器,是一根足有腕粗,两端收尖的棍子,这时恰好是钟离燕一棍挥空,只见古为年右闪后一刀由左侧向上甩出,气劲涵盖了近三尺方圆,陈信心下不禁叫了一声好,看这一刀就知道古为年今天上课没有白学,不过钟离燕也非弱者,棍尖向下一挫,划开了古为年的气劲,顺势一翻棍子的另一端直往古为年捅去。
这时刀把正向上直立,古为年随即向左一扫震开棍子,紧跟着右掌一松刀把,一拳向前击出,岂知钟离燕棍被震开的同时,也是左手一松,握拳击出,两拳相对轰的一声,两人各弹退了五步,而同时气劲也向外直涌了出来。
陈信正想,难怪大伙儿站的这么远,忽听身旁传来个娇怯怯的声音:“你好,……陈信。”
陈信回头一望,原来身后是那位容易脸红的许丽芙,陈信点了点头说:“是你啊,你好,中午我是开玩笑的,不好意思。”
许丽芙先是点了点头,听到陈信说不好意思的时候,又连忙轻轻的摇了摇头,陈信觉得好笑,怎的那么怕生?忍不住说:“不过你真的很容易脸红。”
不说还好,一说许丽芙脸上又起了淡淡的红晕,不过倒是忍住了没将头低下去,在灯光的照射下格外可人,陈信看着许丽芙白里透红的脸不禁还想开开玩笑,不过许丽芙忽然直视着陈信的身后,面露紧张的表情,陈信回头一看,钟离燕和古为年的一刀一棍正势若千钧向着自己飞射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