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少爷,今天这场戏其实可以不做。我那天只是希望您在李子晋面前提醒一句,让他别再找我麻烦,仅此而已。”
赵景杭嘲讽道:“怎么,心软?这么善良。”
“他们和李子晋死了都是罪有因得。”
沈秋看向他,眼神毫不躲闪,“但是,死得了吗?死不了。所以再踩一遍也没必要,反而给你树敌。”
车厢里光线昏黄,人的脸颊都似被渡了柔光,看不真切。
但赵景杭却觉得沈秋此时的眼睛像深夜里出没的猫眼,异常明亮:“你说什么。”
沈秋:“我是说李子晋,他不是什么好东西,表面上能道歉,可心里指不定怎么再给你扎小人。以后,他逮着机会大概就会给你放冷箭。”
红灯亮了,司机踩了刹车,库里南缓缓停在了车流中。
赵景杭没忍住多看了两眼边上这只小野猫,说:“你的意思还是在关心我了。”
沈秋:“我是在保护你。”
赵景杭微微一愣。
虽然知道她是保镖,但被一女人说保护,很诡异。
“你以为我不这么做他就会表里如一跟我示好了?不管有没有今天这后续,冷箭该放的时候都会放。”
赵景杭收回目光,看向车窗外渐渐动了的车流,无所谓道,“所以不如再给他一点压力,让他下次想放冷箭的时候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格。”
沈秋沉默了会,没有再反驳。
因为他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那种人,不管你对他如何,到最后还是要利益说话。
“没事你可以下车了,滚回去。”
车开到一半,赵景杭像突然想起给她放了伤假,开始赶人了。
司机听了他的话,也及时把车停在了路边。
沈秋往车外看了眼,说:“不回去了,明天我开始上班,现在回您住处就行。”
“谁让你上班了。”
赵景杭不耐烦道,“伤假一周,我说的。”
沈秋摇头:“不用了,我已经好了。”
赵景杭眸色微敛,看向她:“那老头给你多少钱?让你这么积极地提他盯着我?”
沈秋想了想道:“合约内容不好说,不然,您直接问您父亲。”
这女人摆明知道他不会去问的。
赵正源这次还真有点东西,放了这么一个“忠诚”
又不怕死的保镖在他身边。
——
李子晋的事告一段落,如沈秋所想,那个两面派公子哥没有再找她麻烦。
一周后,是中秋节。
正常上班的人有法定节假日,这个节日可以窝在被窝里,懒懒地当一回废人。
但沈秋不行,法定节假日第一天,她陪着赵景杭去了公司的一个广场项目,第二天,跟着他去了一个酒会活动。
第三天他倒是没有安排,但沈秋才刚刚回了自己住处,就接到他的电话,他让她把礼物带去赵家老宅。
沈秋压根就不知道什么礼物,对方挂断后她正无语着,就见他打了一大笔钱过来,让她去商场买。
于是沈秋在家里站了不到两分钟,就又得转头出去,给这二世祖处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