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内力何其刚猛,却尚不足以挥发自如;此刻要收,只得拂袖格挡,却仍挨了不轻几枣核。
趁他拂袖格挡漫天枣核之时,长孙茂早以二指捻起一只枣核,转腕一扣,以他自身一分劲力,连带着十成擒拿劲道,朝他门户大开的气海直袭而去。
寻戒不及再度运力,旋身一避,却没避过;十一成力道击中他上臂天井穴,他略略冥神,抱一抱拳道,“师弟高明。”
长孙茂展颜一笑,方才从那块石碑上跳下来,也抱一抱拳:“还是师兄厉害——”
北极天枢忽然大喝一声“慢”
,而后又喝问道,“长孙茂,你不觉得胜之不武?”
长孙茂道,“我不觉得。”
而后又问,“师兄,你觉得阴损吗?”
寻戒道,“倘或我能手法自如,你这满身枣核,自然不能伤我。”
余真人捋捋胡子,笑着说,“的确如此,招有高招,计亦有巧计。比武若能思、艺并存,来日遇上强敌,也不至于中了贼子诡计。”
北极天枢仍想说句什么“公道话”
,余真人却不再搭理他,直截了当道,“长孙茂胜!”
祁慎吃过梅子,方才缓过气来,笑着说,“原来是这一手吃枣丢核功。”
叶玉棠正想接话,忽然见得论剑台一道凛冽目光,原是被北极天枢瞪了一眼。她瞧了眼北极天枢,同祁慎耳语道,“你师兄看我不爽,我得罪过他?”
祁慎亦瞧他一眼,压低声音道,“不止他。劫复阁有人嘴碎,说终南四天枢,天师派七星剑加起来皆不敌你,众人自然不服气。”
叶玉棠:“……”
祁慎道,“师姐若没离山,这几年必然也能混的个紫薇斗的名号,如今门中无‘开阳’,想必师父本打算将这个斗号留给她。师姐仍在终南时,不及北极天枢;她判出师门,何其遭他厌憎;如今旁人无端说他不敌师姐女儿,还说‘他们四个加起来都不敌’,你说他气不气?外头传谣,说师姐教你修习邪功的,他便是头一个。”
叶玉棠恍然:“原来如此。”
话音一落,长孙茂已下得论剑台,飞扑而来将她一抱,道,“棠儿,我赢了!”
祁慎早已嫌弃的避在一旁。
叶玉棠也嫌他丢人,“你给老子端庄点。”
两人正好没地方坐,祁慎便将二人引自太乙剑派那排坐席,坐在打头四天枢的位置上。
寻戒正好从面前经过,视线一接,叶玉棠便略一点头,向他致谢。
作者有话说:
1,密宗武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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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