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纯惜很难不动容。
“你要与我坦白什么?”
梅衾问她。
她咬了咬唇说,“三个月前,爷陪同夫人去檀香寺还愿,爷被山匪抓走,被困了将近两个月之久……”
“是,当时你与其他丫鬟关在一起,万幸贼人没有伤害你们。”
梅衾说道。
纯惜道:“我要与爷坦白,在那段时期,一直被山匪威胁去伺候爷的人其实是我。”
梅衾神色终于有了一丝变化。
“是你?”
三个月前,他被绑架,单独囚禁在室内。
山匪怕有人认出地形,将所有人眼睛蒙住。
但梅衾毕竟出生矜贵,自幼未曾吃过半分苦头,没几日便病倒。
那群山匪便从另一间屋抓了个丫鬟出来,封住她的嘴巴让她去照顾梅衾。
如此这般,仿佛哑巴和瞎子互相照应一般,梅衾便靠着对方的悉心照顾这才扛过来了。
“照顾爷本就是我分内的事情,所以我之前没想说,但昨天晚上,我想还是应该同爷坦白,没想到我与爷便……”
纯惜说着像是害羞了一般,转而赤着脚跪在床前,一副死心塌地的模样,“倘若爷怪罪奴婢,奴婢也不怕罚,奴婢只想永远留在爷的身边。”
“我怎么会罚你?”
梅衾抚了抚她的鬓角,微叹,“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怎么不早些说……”
他将她扶起,温柔地向她承诺,“纯惜,你待我有恩在先,如今又成了我的人,往后我定不会亏待了你。”
纯惜看着他那双温柔如水的眸,仿佛顷刻间就能溺死在其中。
所以她就这么轻易的得到了他的心吗?
纯惜觉得仿佛在做梦一般,有种不太真切的感觉。
梅衾含着笑,似想到了什么,漆眸中的温柔顷刻间化为坚冰,随即再由坚冰融为毫无温度的温柔。
这厢宝婳做了亏心事一夜都没睡好。
到了早上,等她过去伺候的时候,发觉其他的丫鬟早就忙前忙后,梅衾也正在用早膳。
纯惜瞥见宝婳,便过来道:“今日爷这里不用你伺候,你……”
她话未完,却听见梅衾淡声道:“叫宝婳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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