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知。”
芸娘麻利地伺候令蕊更衣,又给她梳了男士髻,头上插一支白玉簪。令蕊今日穿青色长衫,她体型清瘦,要不是冬日衣服穿得多,肯定就被人看出来了。
芸娘找来一件很厚重的天青色毛绒大衣给她套上,令蕊一脸的嫌弃,“穿着跟头熊一样,连上马背都困难。”
芸娘说:“校场四面透风,要多穿些,您千金之躯哪里经得住寒风!”
李钰在敲门:“萧大人起床没有?”
芸娘一开门,李钰直接往她屋内钻,他的小太监李伟端着早膳进来了。李钰拽着令蕊的袖子说:“令蕊,你还没吃吧?坐下来一起吃。”
令蕊和芸娘互看一眼,李钰在宫里长大,素来最重规矩和礼仪,连他皇叔也只在晚上无人之时才进来,他居然在门口有守卫时直接闯进来,这不合礼仪。
李伟把膳食放在圆桌上,李钰和令蕊刚坐下,李潇然带着婢女和早膳站在门口,令蕊想着昨晚他给自己包扎脚的事,有些不好意思,只是低头屈膝行礼。
李钰起身行礼道:“皇叔早,来一道用早膳,来,端过来。”
令蕊不自觉地摸了下脸,李潇然道:“本王已经吃过了,你们吃完了就来前厅会合。”
李潇然在东院拐角处找到了李琇璋都护,“昨日的事查得如何了?”
李琇璋回答:“回王爷,抓到了一个小厮,是王府带来的,带到都护府审问,他承认为了偷窃姑娘身上的金银饰才下手的。如此一来,三公主就没有嫌疑了。”
“为了财物为何会推花魁下台阶?劫财为何要在这个时候下手,要论财物,三公主和萧大人随便一支簪子便价值不菲,为何不动她们?”
李琇璋道:“属下怎么逼供,那个贼都不承认有幕后之人。三公主和萧大人的财物一般人哪敢偷窃,再说了,萧大人会武功,且王爷又总在她身边,谁敢动她?”
“本王知道了,你去检场检查一遍,接下来的事务必当心,不可再出纰漏。”
李琇璋又道:“还有一事,萧使臣跟外面的人私相授受。”
“本王知道,那是她的护卫,由她去吧!”
李琇璋退下后,王庆送来一盅参汤,“王爷,你早上没吃,多少喝些参汤。”
李潇然道:“王庆,昨晚之事与三公主脱不了干系,把三公主软禁在王府,不许她出来,本王准备修书一封让崔大人带回,就称她久病,她要是再敢做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就将她处死。”
“属下知道,这就去办。”
李潇然喝了参汤,在前厅候着回鹘王子和公主,李钰和令蕊两个人有说有笑走进来。李潇然眼神一转,王庆假咳了一声,令蕊和李钰马上收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