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棠说:“两家的合作一时半会终止不了,比起找我讨说法,找好退路才是他们要忙的事儿。”
“棠儿……”
孟筱叹了口气,斟酌着语句说道:“不管网上那些新闻怎么传,你老公犯没犯原则性的问题,你比谁都清楚。既然他没触碰到你的底线,你为什么非要离婚啊?”
“沈太太当得我心累,我也不符合他心目中沈太太的标准,大家好聚好散。”
季清棠轻描淡写地说道。
孟筱问:“那谁符合?你老公的那个女校友吗?”
季清棠沉默不语。
“所以你在意的根本不是那些花边新闻,而是你老公的想法?”
孟筱一针见血地问道:“真产生感情了?”
墨镜下的眼睫微垂,季清棠淡声道:“不重要,都要离了,还追究这么多干什么。”
孟筱很了解季清棠,没否认就是默认。
“我觉得以偏概全,其实并不可取……”
孟筱顿了下,故意用轻松的语气给她出主意,
“长嘴就是用来说话的,要不你直白点,说不定你老公早就拜倒在你石榴裙下了。”
季清棠只觉得脑袋很沉,摇了下头道:“是我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说完她摘下墨镜,戴上眼罩,不再多解释什么。
都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可有些时候,只有当局者才知道事情有多复杂。
孟筱自然明白这点,没再多说什么。
机窗外,天气晴朗。
季清棠闭上了眼睛,明明很累,却怎么也睡不着。
联姻是摆在她面前的一条路,但是并非只有这一条路。
可是她偏偏要走这一条。
既是为了争一口气,让整个季家都生活在她婚姻的恩惠下。
也是对母亲那些年卑微求全的无声抗议。
她想用实际行动告诉母亲,她可以成为掌控婚姻的那一方。
可是事情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从机场坐专车去酒店的路上,孟筱还试图劝说季清棠再考虑下离婚的事情。
一到酒店,往露台上的躺椅上一躺,墨镜一带,香槟酒杯一举,什么烦心事都被抛到了脑后。
看着远处金色阳光洒满海面,孟筱眯着眼,懒洋洋甚至在想男人这种东西真的是可有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