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扶桑只在初夏开花,而且花朵娇弱,只能鲜食,无法长久保存,若是能长期保存,那就更理想了。”
她要仔细想想可以长久保存的方法,若是在其他季节也能利用扶桑,那就更理想了。
“香绮,万事万物都有它的极限,药草香木也是一样的,若是勉强,反而不好。”
郭老爷提醒她。
“是的,爹,女儿会铭记在心。”
香绮恭敬的回答。
“你能明白就好,呵呵呵……”
郭老爷视香绮为得意爱徒。
“老爷,香绮是个女孩子,研究药草虽然很好,但偶尔也该学学刺绣女红,这回你得帮我说说她。”
郭夫人想趁此机会,让郭老爷劝劝香绮,不要成天往药草园里钻。
“爹、娘,女儿想到还有些事没弄完,女儿现在去忙了,不陪你们了。”
香绮听到郭夫人又要旧话重提,赶忙脚底抹油跑出大厅。
“香绮,你别跑呀,娘还没说完……”
郭夫人在她身后叫着。
“夫人,你别叫了,都走远了。”
“哎呀,老爷,香绮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有什么不行?我看她这样挺好的……最近这两年,她调香的功夫越来越好,像今年店里的新品鸳鸯酥盒,就是加了她配的香料,那配方连师傅都直夸赞呢!香绮是我目前见过最有天分的孩子。”
郭老爷语气里有掩不住的得意。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香绮今年都十六了,也该帮她找个好婆家,若她不多留些时间学学女红什么的,传出去那可不好听。”
郭夫人说出她的忧心。
“都十六年啦。”
郭老爷叹了口气。
“是啊,香绮来我们家都十六个年头了。”
看到夫婿脸上的落寞,郭夫人连忙把话题转向别处,“老爷,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坚持不可以让外人知道香绮会调香?”
“关于这点,我自然有我的道理在,夫人就不用费心了。”
郭老爷淡淡地笑道。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郭老爷回到刚才的话题,“耀儿还是没打算要回金陵吗?”
“老爷……都是我不好,当初太迷信了,才会变成今天这样。”
郭大人想到这里,不禁悲从中来,泪水汩汩的流下。
“这也不能全怪你,你也是爱子心切。只是当初知道事情的真相后,我竟然没有阻止耀儿,让他离开家到京城,说起来也是我的不对。”
郭老爷软声安慰着妻子。
“我原先想说等耀儿成年就会回来,怎知他在京城一待就待了十六年,咱们母子几乎都成了陌路人,想起来真教我悔不当初啊!”
郭夫人难过的说。
“不过耀儿在京城也过得不错,他信上不是写得一清二楚吗?我想他不回金陵一定有他的理由。”
“理由?什么理由?”
郭夫人川手绢擦干眼泪,她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让她的宝贝儿子宁可舍弃父母,长年流连异乡。
“这只还我的猜测……”
“老爷,你说耀儿会不会是以为小时候的事,不想见到我这个娘了?”
郭夫人忍不往坏处想,才刚擦干的眼泪,马上又泛滥成灾。
“夫人,你多虑了,耀儿不是这样的孩子。”
郭老爷肯定的说。
“那不然你认为是怎么回事?”
这些年来,她不知写了多少封信催他回来,都被他一再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