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那个小公子呢?叫什么?”
双重问,燕别谁的问题也没听清。燕离见他不答,又扒着他的手臂晃:“二哥,你说呀,那小公子叫什么?好不好看我听名字就知道了。”
这丫头……
燕别失笑:“名字挺好听的,姓沈,名非玉。虽然叫非玉,可我看他的气质如玉温润,精雕细琢,好看得紧。”
“哥,听你这么说,你该不会也瞧上人家了吧?”
“丫头瞎说啥呢。”
二人的打声燕林生浑然不觉,他的脑海里只剩下两个名字。
洛闻初。
沈非玉。
不会错的,是师父来了。
燕林生攥紧成狂,兴奋得连手掌都在抖。
。
泗水城客栈内,洛闻初提写信,沈非玉看了开头,是写给贺知萧的。
两人刚入住客栈,贺知萧的信紧跟着就来了。信中追问洛闻初到底是何打算,为何走之前连句招呼都不打。
师徒二人此番下山走得匆忙,甚至没能跟贺知萧见面,只留下一封书信。这会儿洛闻初正在给贺知萧报平安,以及安排后续事宜。
都说字如其人,洛闻初的字随了主人,同样的放浪不羁,一列看下来全是歪七扭八的扭扭字,叫人不忍直视。
也不晓得贺师叔收到这样一封回信会作何感想。
洛闻初在信件最末写了个狂草的洛,吹干墨渍,交由沈非玉。
沈非玉来到凭栏跟前,吹响口哨,紧接着一只灰白杂色相间的鸽子扑扇着翅膀落到手臂上。这是专门训练用以在特定人之间传递消息的信鸽,它长途跋涉来到此地,沈非玉细心地喂了水和食物,信鸽满是不舍的蹭着沈非玉手指,直到沈非玉连番催促,这才振翅离开。
就在沈非玉转身进屋时,浓浓夜色中横劈过来一道剑光,擦着沈非玉臂膀穿过,强韧的剑风劈断栏杆,留下一道可怖剑痕,窗门皆毁。
飞扬的木屑与烟尘中,一道人影迅掠出,沈非玉眼前一花,顷刻间人便来到屋顶。
洛闻初攥着他的肩,颦紧的眉在现沈非玉毫无损后才舒展开来,回望来人,折扇已捏在指尖,“下大半夜不睡觉,跑这儿来撒什么泼?”
一道高挑人影穿过夜色,携剑而来。
“不过一年而已,师父便认不出弟子了吗?”
在这泗水城,有这个能耐探听到他的行踪,还张口就喊师父的,除了燕林生,洛闻初不作他想。
收起外放的杀气,洛闻初摇开折扇,“燕小兄弟千万慎言,这话若是叫谢卫河那老家伙听见了,岂不得跟我闹翻天。”
燕林生一顿,从善如流的改了称呼:“是林生不懂规矩,还望洛掌门多多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