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虏他的是弓箭营的人。按照岭上的规矩。谁抓获的,无论是猎物,人口、亦或是其他财务。就归谁所有。
此营以女人为主。无论每家每户的户主、还是营里大小官吏都是由女人担任。对其而言,男人只是他们财产的一部分。
我父李山因长相俊秀,被我母“弓雀”
看中,故而射腿生擒。带回家中。为其治疗伤势、并收为三夫。
婚后,“弓雀”
为防止李山逃离。命另外两夫紧密看守。故而我父常受虐待。
直至我们姐弟出生,待遇才稍微好转。我父也逐渐安稳下来。
当地有个习俗。出生是女婴的可随母姓。姓“弓”
。出生的男婴,大儿则姓“箭”
,所有次子皆姓“矢”
。孩子出生后、生父要马上出门射猎。。以确定孩子为亲生。所射猎到的物品就是孩子的名字
比如,我母名为“弓雀”
就证明我外公射猎到的是一只鸟。我姐姐的名字叫“弓狼”
就说明我父射猎到的是一头狼。我作为家中次子,所以姓“矢”
名为“矢狼”
。
在这里名字中猎物体积越小,或者越凶猛,则受人尊敬。我外婆名为“弓蜓”
就是其父射中一只蜻蜓。所以,其家族在岭上备受尊重。
我父射箭是半路出家,虽然我母亲精心传授。但小目标还是很难射中。没办法,只能一人去射猎大型动物。最后,他隐藏在树上。射死一只正在觅食的孤狼。我姐弟才有了自己的名字。
那一直要是射不到猎物那。是不是就没有名字了。意格格问
不会的,实在射不到猎物,就射家禽家畜。还有花草树木、瓶瓶罐罐。虽得到名字,但一般都不受尊敬。选择此法的人非常少,一般都是伤病残废的人。这样做。
如生父过逝,则有舅舅代替。
哦,好奇怪的起名方式,意格格道。
我在弓箭营长到十岁,哪里每个人都是神箭手。我们姐妹得母亲真传,在营里面的少年中都是佼佼者,尤其是我姐姐“弓狼”
那是少年阵的百夫长。
我父李山一只都想着我的奶奶和弟弟李海。于是,终于等到逃跑的机会。这日我母亲带着姐姐和“大丈夫”
去金基堡赴宴。
二丈夫带着他儿子“箭獾”
去射猎。只剩下我和父亲。父亲偷了母亲的腰牌,逃出“弓箭营”
带着我就往岭西跑。跑到悬崖边,我们父子用绳子逃了出来。
跑出来逃到哈尔滨了?如格格道
没有,我父带我回来双城李家,此时、奶奶因思念我父已经离世,二叔一人继承了全部财产。虽收留了我们父子,但见父亲带着我回来,李海夫妇十分反感、婶子经常骂我是野种,野蛮人的种。
我们父子在二叔家苟且偷生了三年,直到有一日,黑龙江将军,成大人要上岭剿匪。全城张贴悬赏告示,重金聘用熟知金鸡岭的向导。我婶娘见财起意、跑出官府告了秘。
成大人把我带走作为人质要挟李山。
我父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去,因为他知道“弓箭营”
里射手的厉害。也知道这一去一旦被认出来,或者被俘。我母和姐姐在岭山必将被贬罢官。甚至当成细作被抓。
父亲将官府赏赐的银两都给了叔婶。托孤二叔把我养大,再娶上一房媳妇儿即可。二叔答应了。父亲才放心上岭。
正如李山分析的那样,此次剿匪,不但无功而返,而且,我父也被认出。并被乱箭射死。就连尸都不见踪影。据说是一个女头目设射的,我估计就是“弓雀”
因为他是百夫长,是最熟悉我父一举一动的人。
成大人兵败不死心,决定来年再次剿匪。我成了唯一的向导,对我软硬兼施。威逼利诱。没办法我只能同意,别无选择。
次年成大人带着更多的兵马上岭剿匪。因为之前有过李山带路的前车之鉴。岭山的人把道路做了很大调整。原本正常的活路变成死路。没有埋伏的道路变得机关重重。
自然这次剿匪又以失败告终,并损兵折将上千人。
成大人本想迁怒于我,可我真的只在“弓箭营”
待过。其他地方并不熟悉。
所带的路,也和上次一样,并没有什么问题。与李山描述的十分温和。见我以无任何价值,于是放过了我,当我回到双城李家时候。婶娘见我没死,说我是丧门星,克父仔,便把我赶出李家。
无处可去所以一直在哈尔滨游荡。
那你怎么没想过回到你母亲哪里?
根本回不去了,当我再次作为向导出现时,“弓箭营”
主就现了我。命我姐射死我。结果我姐没下狠手。箭矢擦着我的帽盔飞过。一怒之下,营主将我姐下到大牢。我母也被打压贬为素人。查抄一切财产。包括他那两个老公。
我害的父亲丧命,母亲被抄家,姐姐被贬官还哪有脸再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