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就是有钱,怎么了吧!&rdo;何英晨一边说一边就哆嗦着手去掏口袋,看来都是快被气出心脏病了。桂思阳心里正觉不妙时,他已是抽出了厚厚一叠钱,数也不数,直接扔到脚下,望着李含光挑衅地道,&ldo;‐‐这辈子你见过这么多钱吗?这叠钱,本少爷今儿就不要了!你捡吧,捡起来那就是你的了!&rdo;桂思阳的眼神都不免盯上了那叠钱‐‐他轻轻地嘶了一口气:何家是发疯了?这才多大啊,怎么何英晨身上随便就带了这么多钱?看厚度,起码都有一万了……虽说他们家是暴发了点,可也不至于这么宠孩子吧?就连屋内都有点小小的骚动,大人们的眼神都盯过来了。‐‐于屠夫在平民百姓里算是小康的了,一个月收入也就是三千上下,何英晨出手就是一万,在他这个年纪的确算是相当大手笔。不过,屋内的大人们却是都没有介入的意思,含光刚才也是看出来了,这真有门路有背景的,现在都在里屋了,外屋等着的,可能论社会层次是和桂思阳、刘德瑜和何英晨这样的衙内没法比。他们不进去,只是因为里面都是大人,一时不好把孩子带进去罢了。这些人不进去,却是因为层次还没到。衙内炫富,他们掺和进来打圆场,就算原本认识,现在也可能被何英晨冲回去,自然是不愿意丢这个人了……这些想法,也就是一瞬间便在她脑子里打过了转。含光就又微微地笑了一下。欺负小朋友实在是太没快感了。&ldo;哎呀。看来我刚才说错了。&rdo;她说,&ldo;原来你们家还不是很有钱,我却是误会了‐‐&rdo;她故意停顿了下,把气氛吊住了,才慢悠悠地道,&ldo;怎么,一万块,就能买得人弯腰啦?原来你的眼界,也就只到这里为止了啊……&rdo;这话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原来你连装b都只能装到这一步啊。何英晨气得眼睛都红了,伸手就要来抓含光,&ldo;你‐‐&rdo;到了这一步,大人们不能不出来打圆场了,都是忙把他抱住,&ldo;大家开玩笑,小朋友何必如此当真呢。&rdo;桂思阳亲自弯腰把钱给捡起来塞回去了,&ldo;逗你呢!真认真了反而不好。走走走,老何,见者有份啊,我看里面也没这么快,隔壁不就是万有商城吗?我今儿就吃你这个大户了,上回我看中了刚出的掌机,还没来得及买……&rdo;半强迫半诱惑地,到底是把何英晨的面子给哄住了,拉到了屋外去。含光倒有点不好意思的,和刘德瑜道,&ldo;哎呀,因为我,他跑开了,不知一会会不会受长辈的责怪。&rdo;刘德瑜笑道,&ldo;管他呢,他滑头得很,总是有话说的。&rdo;说着便捂着嘴笑对含光道,&ldo;你怎么这么能说会道!何英晨总是那么横行霸道的,我还没看见他和今天这样气成这个样子呢。&rdo;含光微微一笑,自然也是殊无得意之情,还自我反省,&ldo;其实不该和他争这份闲气的。&rdo;刘德瑜居然也很赞同,&ldo;是啊,你不知道他爸爸是谁吧?那是教育厅厅长……我好像见过你那老师一面,他父亲是不是教育厅里的呀?不知道何英晨回去告了状会不会有妨碍,他家里还是挺宠他的。&rdo;含光不禁微微色变,心里打了个突:糟,前世习气到底难改,这一次她只想着自己的背景是李局管,看桂思阳的样子,何英晨无论如何也是为难不到她的,却是忘记了自己还有杨老师这个亲友……脑内思绪万千想法数变,还没想好该怎么办呢,通往里屋的门吱呀打开了,杨老师探头出来,冲含光招了招手,热诚笑道,&ldo;快进来吧!秦老师要见你呢。&rdo;☆、李含光的问题因为生活环境的限制,含光不讳言,自己在重生后过的是一种和以前很不一样的生活。就比如说秦老师在行的金石之学,历经两百多年,肯定是发生了一些变化的。但因为她生活的层次还是比较低,电视上又完全没有涉及这方面的知识,所以对于金石学现在的发展情况,她完全是一无所知。也所以,进门以后,看到一个身着传统道袍,头上甚至还带着纱冠的老夫子,手里捏着仪器,在上上下下地扫描着一尊塑像时,含光都已经麻木了,压根不带震惊的‐‐这是个人都能飞天的时代,还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和几乎也坐满人的外屋相比,里屋的人就要少得多了。含光扫视了一圈,也没发现认识的人,不过,和外屋的那些访客比起来,里屋诸人有一点是一致的:这屋里不论男女都穿着直缀、襦裙,压根都没有人穿西式衫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