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陪葬室,墓主人不会在这种地方设置机关的,算是很安全的地方。”
鬼卿点点头,找了个算是干净的地方坐在了香瓜旁边。
她有点儿担心苏允南:
“六爷一个人可以么?”
哑巴坐到她旁边,笑着弹了下她的脑壳:
“你以为六爷就单纯的钱多又爱唠叨么?”
鬼卿这回真迷茫了,难道不是么?
哑巴笑她天真:“放心吧,谁都有可能出事,但他不会。”
鬼卿点点头,坐在那里呆呆的,过了一会儿又问:
“那六爷能找到我们么?”
“我沿途留了标记。”
鬼卿乖乖坐好,没再说话了。
哑巴用余光一直看她,心里还是很难受,被他们这样对待了,她怎么一点儿抱怨都没有。
他张了张嘴,道歉的话到了嘴边就换了词:
“我想吃苹果,你还有吗?”
“有。”
鬼卿从包里翻出两个苹果,一个摔的有些坏了,她将那个好一些的递给他。
哑巴没接:“我吃另一个。”
“这个摔坏了。”
“我就喜欢吃坏
的。”
鬼卿将那个坏掉的递给他,看他吃的还挺高兴。
她扭头问香瓜:“要吃苹果吗?”
“姐姐你吃,我不吃。”
鬼卿点点头,没再推脱,自己也啃起了苹果,苹果很甜,在墓地里还能吃到水果无疑是一种享受了。
时间滴滴答答地走着,三个人也陷入了一个又尴尬又安静的微妙氛围。
香瓜在心里憋闷了一会儿,扭头看了哑巴好几次,哑巴一点儿要说话的意思都没有。
他先憋不住了。
香瓜扯了扯鬼卿的衣角,嗫嚅道:
“姐姐,我,我……”
鬼卿扭头看他:“怎么了?”
香瓜:“对不起……是我们误会你了,我们在东耳室看到了你说的那个不能见火的东西。”
本以为她会借此发难,但时安若的关注点总是跟他们想的不同。
她立即两眼放光:“那六爷拍下来了么?”
“啊?拍下来了。”
“那太好了!”
她激动地拍了一下腿,两个人都没见过她这么高兴的样子。
香瓜后面道歉的话都还没来得及说,时安若就已经兴奋地自顾自说起来了:
“就那种玉石很罕见的,是产自中东的一种很神秘的物质,我们有教授考古一辈子了都没见过,诶,你们知道它的故事么,我跟你讲,它是古人在……”
“时安若。”
一道并不很热情的声音,将她的话打断。
话语声戛然而止,时安若看向哑巴。
哑巴脸上没有带笑,反而是一种她从没见过的严肃:
“
时安若,你都不会生气吗?”
“我,会啊。”
“我们误会了你,你为什么不生气?”
时安若一噎,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当初为什么去按那个流沙的机关?你早知道那是流沙是么?你们学过这种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