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剩,你给老子离山杏远点儿,听见没!”
林学涛指着狗剩的鼻子,怒喝道。
狗剩当众讨了个没趣,眼里闪过一丝凶光,乜着眼,淫笑着不咸不淡地哼了句:“哟,瞧你紧张的,敢情你真把这小寡妇当自己女人了吧?嘿嘿……”
林学涛听他说出这话,胸膛顿时怒火中烧,脸上也红到了耳根,扬起拳头就要砸在狗剩脸上。狗剩上次跟林学涛干架被他拿菜刀追了半里地,算是吓怕了,林学涛这拳头刚刚一扬起,已经屁滚尿流往后退了好几步。
山杏赶紧冲上来,一把拉住了林学涛的胳膊,冲他摇摇头,小声说:“涛子,你别上他的当,他就是想你先动手,好赖你哩!”
狗剩看这情景,林学涛是不会吃自己这套了,就甩了甩头,也不再拐弯抹角,嘴里嚷嚷:“林厂长,不瞒你说,我跟弟兄们今天特地来找你,是为了谈生意来的!”
“我们跟你有啥生意可谈!滚蛋!”
强子在一旁不耐烦地吼了句。
狗剩咧开嘴笑了起来,说:“林厂长,大家出来混,总不能全都吃干抹净吧?好处不能让你一个人全占了,你靠山吃山,咱们弟兄们也要有条活路。现在,周围几个村子的桃子你要收,行,我狗剩就卖你个面子,让你收,不过,你也得给咱们一点实惠,保护费嘛,看在大家小的份儿上,我也不收了。现在,我想跟你的罐头厂合作。”
“你想怎么合作?”
“很简单。哥我听说了,你这厂子,也不是你一个人出钱办起来的,有人合股,既然你能跟别人合股,应该也不会拒绝兄弟吧?我狗剩出钱入股,跟你的罐头厂合作,以后,我跟我手下这帮弟兄们,就都是辛庄罐头厂的人了,你还是这厂的厂长,我呢,就是副厂长,怎么样?这不算亏待兄弟吧?”
“哈哈哈哈!”
狗剩一句话刚落音,强子已经大笑起来,直把狗剩那伙人给镇得一愣一愣的。
“狗剩,你小子想得可真美啊!眼看咱的罐头厂红火了,挣钱了,就想来入股,捡现成的,你当你是什么东西!”
狗剩被强子当即就训了一顿,一时脸上无光,无言以对,又赶紧冲林学涛说:“林学涛,我知道你的厂子缺人手,而且还想扩大规模,只要你同意我入股,我身后这帮兄弟可都是一等一的劳力,再说了,今后少不了你要跟道上的人打交道,这些方面,可都是我狗剩的本事,你可得想清楚了,这是对咱们双方都有好处的事儿!”
林学涛冷冷一笑,指着禾场外头。
“狗剩,你那些欺负老实人弄来的不义之财,老子不稀罕,至于道上的人嘛,我林学涛自己有法子料理,就不用你来操心了!带着你的脏钱跟你手下这帮混混,马上滚蛋!”
狗剩愣住了,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林学涛干脆地拒绝了,心里哪里肯服气。流氓地痞的本性就原形毕露,嘴角现起一丝奸笑,不但没有离开,反而往厂房门口的台阶上一屁股坐了下来,一副赖着不肯走的样子。
“林学涛,我狗剩大老远带着兄弟们赶过来,你这么快就要轰咱们走?这不合适吧?我呢,既然已经来了,就不能空手而归!”
狗剩眨巴着一双奸诈的眼睛看着林学涛,嘴角上似笑非笑,目光扫视了一下厂房里几台机器。
“你这机器挺新啊,平时保养得不错!挺贵的吧,不知道如果哥几个拿几个零件回去玩玩,你的厂子还能不能开起来呢!”
林学涛知道狗剩这是在威胁自己,胸膛中愤火腾腾地上冒,拳头也捏得格格作响。这群地痞混混,一旦缠上,可真不好摆脱。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往里屋远去,林学涛刚刚反应过来,往旁边一看,强子手里拿着两根铁棒,已经从里屋窜了出来。
“涛子,给!”
强子把其中一根递到林学涛面前。同时嘴里大吼着:“老少娘们都让开着点儿,别误伤了!涛子,怎么样?我就说了,这帮小兔崽子迟早要上来寻晦气,还是我有先见之明,准备好了家伙!”
狗剩猛然看见强子和林学涛手里抄起了家伙,吃了一惊,完全没有料到两人已经准备得这么充分了。
底下那帮混混一看这阵势,也都纷纷躁起来,在禾场边找的找棍子,拆的拆篱笆,叫唤着围上前来。
厂房门口,顿时剑拔弩张,就要大干一架。
妮子看在眼里,急着就要哭出来,上前来拉拉林学涛的胳膊,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哩!
可林学涛知道,对狗剩这帮人就不能服软,有一次就第二次。
强子早已经对狗剩恨之入骨。这边林学涛正跟妮子小声说着,他已经冲进那群混混群里,手里挥舞着铁棒就顿胡劈乱砍起来,势头之猛,把几个混混都给吓退了。
狗剩抄起地上一块石头,朝着强子摸了上来,趁乱就要往他脑袋上砸去,手刚刚扬起,忽然听到远处一阵轰隆隆的摩托马达声音传来。
在场一群人都愣住了,林学涛跟妮子赶紧冲出厂房,往旁边一看,果然是妮子他哥赵再成,戴着幅墨镜,腿夹着那辆红色的摩托,横冲直闯地往禾场开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