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那袄子就穿在自家阿妹身上,那棉衾,如今是给老祖宗用了,至于?那包袱里头的东西,都分?出去了,连银子都没剩一文?钱,怎么可能?还她?
“怎么不?算偷?那可是我的财物,我的东西,我的。”
顾冉忍不?住伸出手指指了指秦知恺,“她身为婆母,不?仅对濒危的媳妇见死不?救,还贪昧下儿媳妇的东西,我顾冉可是从没听说过这般心肠狠毒的东西。”
“顾二娘。”
“秦知恺,你们对我不?仁,就便怪我对你们不?义,她秦大太太以后甭想拿婆母的身份来压我,等到了闽州,我要跟你们秦家一刀两断。”
顾冉原本还想着等到了流放地?再提这事?,没想到她不?去招惹秦家人,秦家人还有脸来找茬,实在忍受不?了自己还得被迫跟害死原主的人,以及跟自己压根儿不?熟悉的人有任何?牵扯,干脆把话说明了了。
不?然这些秦家人次次借原主的身份说三道四或打压自己,她可不?胜其扰。
“你说什么?”
秦知恺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我要跟你和离!”
顾冉一个?字一个?字说给他听。
这头的动?静闹得大了,附近的人犯跟官兵都瞅了过来。
秦知恺觉得丢了脸面,冷哼两声,笑了:“顾二娘,你想跟我和离,怕不?是疯了吧?”
“你们秦家人那样对我,我是疯了才不?跟你和离。”
“好?,和离,我就跟你和离,你等着,到了闽州,你可不?要后悔。”
“行,那你拭目以待好?了。”
秦知恺看顾冉一脸毫不?在乎,他亦是不?屑,拂袖而去。
当初这顾二娘凭借自己是宁远侯府的义女身份嫁与他,他心里就极为恼火了,可看在要与宁远侯府结好?的份上,忍了。
不?过是以为她人之将死,用了她的东西罢了,所有东西加起来,也?不?超过五十两,她嫁进秦府,吃穿用度也?不?止这个?数,如今竟来跟他斤斤计较?
什么宁远侯夫人一手带大的娘子知书达理?就是诳骗人的。
既彼此都两看俱厌,和离便和离罢,就端看她区区一孤身娘子,在闽州那等莽荒之地?,没了他跟秦家的庇护,如何?能?活下去。
顾冉回到篝火旁,重新拿起分?给自己的那份兔肉烤了起来。
一旁众人将她跟秦知恺的话听得明明白白的,均不?作声,顾冉察觉到异常,也?没当做一回事?,可又不?知道该跟众人解释些什么,干脆埋头烤肉就是了。
这种沉默直到肉香慢慢飘起,渗油的时候,麦香才大着胆子道:“阿娘,顾姐姐,出油了,快拿咱们烤的馍馍呀!”
众人赶紧动?手,唯有许郎君不?解:“拿馍馍干嘛?”
“吃啊!”
坐许郎君旁边的麦冬示范给他看,撕下烤软的馍馍一块,在兔肉烤出来地?油上一抹,便放到嘴里有滋有味地?吃了起来。
许郎君不?由得嫌弃:“本来兔肉油就少,还容易烤得太柴,这烤出来的油都被你们拿馍馍抹掉了,哪里还有兔肉的鲜味?”
“对我们来说,已?经够鲜了,许公子。”
麦六在一旁搭腔。
许郎君对他们摆摆手,嗯咳一声,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布包,便解开便道:“今儿我可要教教你们,真?正好?吃的兔肉是什么滋味的!”
“什么滋味的?”
许郎君打开的布包里头,放着一个?个?小小的瓷瓶,他每个?瓷瓶打开盖子嗅了嗅,嗅对味儿了,就洒一些里头的东西到属于?他的那半只兔子上。
“许公子,这是啥啊?”